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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一怔,大惊失色道:“来不及了?我老公……还能救回来吗?”
“只要动作快,就没问题。”苏青蝉晃了晃三清铃,听得叮当作响,确定铃铛有声响后才道,“现在裴老板只是昏迷,可一旦魂魄离体太久,必定会无法回归,到时裴老板若不是成为植物人,便是会魂归天外,无药可救了。”
“那麻烦苏大师了。”裴夫人诚恳道,“还请苏大师速速作法,救我老公魂魄!”
苏青蝉将香炉与瓷瓶摆在案桌正中,点上三支香,俯身拜了拜。
她步罡踏斗,摇着三清铃,口中喃喃道:“日丽中天瑞气浓。”
在案桌旁绕了三圈有余,她面色严肃,将通阴符焚化。
裴夫人见符纸无火自燃,更是惊诧。
符纸烧尽后,苏青蝉已能察觉出自己与瓷瓶建立了某种玄之又玄的关系。
苏青蝉回身,微微向裴夫人点了点头:“裴夫人,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打扰我,否则心神摇荡,可能会有性命之虞。”
裴夫人认真道:“我记下了。”
苏青蝉歪了歪脑袋,补充道:“这柱香烧完之前,事情就会解决,不要担心。”
“那若是……烧完了还未曾……”裴夫人有几分迟疑。
“不会的。”苏青蝉粲然一笑,向她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掷地有声,“我说会解决,就是会解决。”
见裴夫人点头,苏青蝉放下心来,手持镇坛木,在案桌上微微一拍。
灵气顿时显现出波动之势,沉闷的敲打声入耳,几人顿时陷入玄妙境界,待回过神来,裴夫人见苏青蝉立在原地,已经毫无动静。
“苏大师?”她试探唤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绕到苏青蝉正面,发现她瞳孔涣散,整个人僵立着,像是失了魂。
裴夫人正有几分担忧,便听到裴敏静惊诧的声音:“陆总?”
她回首望去,见陆泽舟如苏青蝉一般,垂下的眸子中毫无神采,动作停留在最后一秒。
“妈。”裴敏静担忧地望向裴夫人,欲言又止。
“既然苏大师说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打扰她,那我们就不要妄动了。”裴夫人是个雷厉风行的,她拖过一把椅子,稳坐在上面,“敏静,你去吩咐保姆她们,让她们切勿靠近收藏室,免得坏了苏大师的事。”
“好。”裴敏静点点头,转身离开。
裴夫人望向从方才开始就愣住了的覃浩寻,眸中隐隐有几分嫌弃:“好了,你也别楞着了,倒像是我裴家待客不周一般,你也拿把椅子坐下吧。”
覃浩寻眼睛迅速一亮,他结结巴巴道:“这、这紫檀木的椅子,我也有资格坐吗?”
裴夫人不耐地点点头,望向苏青蝉与陆泽舟,生怕他们出意外。
覃浩寻则是小心翼翼地搬动紫檀木椅子,抚摸着它的边边角角,吞了口唾沫才坐下去。
屁股接触到椅子的瞬间,他发出一声满足的窥探。
妈妈,我坐到真正的紫檀木椅子了!
苏青蝉感到自己的魂魄升了起来,几乎能俯瞰到房间里的一切。
裴夫人的担忧、覃浩寻的窃喜,一切都映入她的眼帘。
还未来得及看陆泽舟的反应,她便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吸力,将自己向瓷瓶中吸去。
她没有抵抗,任由花瓶将自己的魂魄吸了进去。
感受到双脚落地后,苏青蝉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震撼。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三步之外便什么也看不清了,更不知雾气中有些什么,脚下是不怎么常见的石砖路,十分古朴,青苔遍生,脚踏实地的感觉令人十分踏实。
身旁灵气波动,苏青蝉微微皱眉,警惕地侧身望去,指间夹着一张符咒。
若是妖邪鬼魅,她这符咒瞬间便可脱手,将这鬼物束缚住,无法逃脱。
望见身旁显现出来的身影,苏青蝉怔了怔,飞快将符咒收起。
是陆泽舟魂魄的气息没错,并非是什么邪物冒充的。
她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道:“你怎么跟进来了!不是让你们等我吗?”
“我也不知道,我感觉自己飘起来了,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这里。”陆泽舟皱着眉头,警惕地四下逡巡,“这是哪里?怎么什么也看不清?”
苏青蝉伸手拨弄周边的雾气,淡淡道:“如果没料想错的话,我们此刻应该身处花瓶中。”
陆泽舟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再度破碎,他艰难道:“花瓶……这么小的地方,也可以容纳我们的魂魄吗?”
“我本以为是鬼物作祟,没想到这瓷瓶是个有点厉害的鬼器,其中自成一片空间,也即芥子须弥。”苏青蝉见雾气无法挥散,失望地收回手,解释道,“可以说我们此刻处于瓷瓶之中,若是再确切一点,我们所处的地界实际上是瓷瓶中另成的空间。”
陆泽舟隐隐明白了苏青蝉言下之意,他张望道:“这周边皆是雾气,不见人影,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苏青蝉目光悠远,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们不知道这白雾中有什么,若是故意设下的迷障,一旦进入,可能会迷失在这一方世界中,难以逃脱,现下只能等,等这瓷瓶真正的主人发现我们,直到她发现我们是赶不走的钉子户以后,就会邀请我们进入她的世界。”
陆泽舟抽了抽嘴角。
真是确切奇妙的比喻啊,不过……
“你不觉得钉子户不太适用于我们吗?”陆泽舟顿了顿,委婉道,“分明更像拆迁队吧,我总觉得你想把这个世界拆了。”
苏青蝉严肃地摇摇头,小脸一绷:“不要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如果它正在‘看’着我们,听到这样的话,怎么还会放我们进去呢?”
苏青蝉不说还好,她这么一通解释,陆泽舟总觉得自己身后仿佛有什么鬼物一般。
他轻咳一声,默不作声地朝苏青蝉靠近两步,也蹲了下来。
话虽如此说着,苏青蝉却不是很在意瓷瓶主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