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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叔!蔡叔!”严瑛刚进大门,便连忙将管家蔡叔叫来,“蔡叔!帮我请刘大夫来我房里,务必轻点儿,别叨扰到我父亲母亲!”
蔡叔看着严瑛扛着一黑袍男人回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于是只得赶紧去药房将府上的大夫请来。
严瑛进屋将那男子在床上安置好,顺便脱了他的外衣和靴子,她看这男子迟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急得在房间里打转,时不时张望着刘大夫怎的还没来。
终于蔡叔带着刘大夫风风火火地过来了,她连忙将两人请进来;“刘大夫,这边请!”
她担心让蔡叔知晓这青年是被人打了一棍,而这一棍原本应是自己受的,会告知严父严母,徒增担忧,于是只好说:“今日一起喝酒,这位仁兄醉酒不小心跌了一跤,磕在了头上,刘大夫务必要将他医好!”
那刘大夫也是人精,一闻这人身上一丝酒味儿也没有,便知道严瑛在撒谎,可他不好戳穿,只是细细摸了摸这青年的伤:“小姐勿忧,这位公子头部遭击,晕了过去,约莫再有一个半时辰,便醒了,只是恐有些瘀血,待我施针,便可无碍。”
严瑛听完深深叹了口气,揪着的心这才微微舒张。
一番针罢,已近午夜,严瑛原本是打算守着这救了他的青年,用最简单的方法,问问他为什么跟过来救自己,可原就酒醉微醺的她,经这一番折腾,迷迷糊糊着就睡了过去。
没成想这黑袍青年,睡得却是及不安稳,跌进了一场梦。
梦里,这青年回到了他小时候,在一片模糊的虚无中行走,周遭的白茫茫,无边无际,无遮无掩,他不知该往那儿走,忽然,他听到了哥哥的声音,“淮信!快来啊!快跟上我!”他看不见哥哥的脸,只看的见眼前那一席白衣,以及那不多见的月牙暗纹,白衣投出一片阴影,他,就在阴影里。
他拼命想抓住那人手,他很努力的跑,很努力很努力,可他好像始终都追不上,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包裹住了,他开始喘不上气,他好害怕,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可突然哥哥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他父上的脸,不知大了多少倍的,那张威严的,压迫的脸。
他想转身,却怎么也动不了,“别哭了!真不像你哥哥!别哭了!真不像你哥哥!”他看着着他父上的嘴,一张一合,像是要将他吞下去,然后耳边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声音,越来越多张脸,看不清楚,只是那些话一遍遍响彻耳边。
很快,这一张张脸就变成了赤发吊睛的恶鬼,一只只伸长了手要来掐他的脖子。他整个胸口都要被压碎了,他真的要喘不上气了。
然后他就在一片黑暗中惊醒坐起,向以往的很多次一样,“呃!”他闷哼一声,头疼的厉害,意识慢慢回笼,他迷迷糊糊间记得自己被那女子带回家了。
他穿好衣鞋,轻着手脚慢慢走到桌子前,果然看见了那女子正趴在桌上,就这样将陌生男人带回家,他真不知是说这人有胆识还是鲁莽呢?
他蹲下身,将那女子身上的衣衫借着月光,仔细查看,没错,就是那样的工艺,他果然没看错。
不过是在是太巧了,怎么会这么巧,他记得他哥哥说过,这衣服上的月牙暗纹,是只为他哥哥做衣衫的绣娘独创,天上地下,只有那绣娘一人会这门手艺,而那位绣娘早在几年前就和他哥哥一起在那场意外丧生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女子的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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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严瑛睁开眼睛,心中懊恼,为何就这样睡着了,她连忙去看床上的人,却发现那人已经走了。
说不出是何感想,莫名地招惹自己,跑过来拉住她,又在他开口之前抽身,明明不相识,却又豁出去救了自己,救了人不留姓名也就罢了,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
罢了罢了,她在桌子上趴了一夜,此时头还是晕的,此刻也顾不上许多,脱了外衣便上了床,一翻身却被什么给膈到了,伸手去摸,却是一块玉佩,通体无暇,雕刻精细,做了这么多年尚书小姐,她也算是半个鉴宝达人了,这倒是块好玉。
她将那玉佩翻过来一看,上面刻着一个“萧”字,这玉佩决计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能买起的,这京都也没听过哪个姓萧的权贵富商。
她将手枕到头下,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一人,近日赴京的萧道成之子--萧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