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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墨将消毒棉按在他伤口上，脸上不带丝毫表情。
“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就算我看见路边一只狗受了伤我也会管的。”
“汪。”陆曾霆眯了眯眼睛。
林挽墨：“……”
无赖！
不要脸！
陆曾霆却不这么觉得。
他现在心情很好。
林挽墨还关心他，还在乎他死了没。
这就够了。
深夜。
雨淅淅沥沥地下。
林挽墨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
她原本是打算熬一晚上，不睡觉的。
然而可能是下雨的原因，不知不觉，她就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原本就娇小，现在缩成一团，正好缩在陆曾霆的怀里。
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心拧紧，一脸要哭的样子。
陆曾霆抱紧她，探出手，轻轻揉开她紧拧的眉心。
她从以前就是这样子，无论平时装得多坚强，晚上做梦都会哭。
陆曾霆长长叹息一声。
他闭上眼睛，开始回忆林挽墨十八岁那年。
他回忆他们相遇，相爱，再到……迫不得已的离别。
陆曾霆身体猛然一紧，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他用力睁开眼。
不行。
那个时候……还是无法回忆。
他搂了搂怀里娇小的身体，眼底有几分罕见的疲惫。
他知道，那一年他不告而别的事，是林挽墨心底最深的一根刺。
他也想跟她好好解释。
可……
陆曾霆缓缓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陆家。
一楼的落地玻璃窗前。
陆盛阳站在那里，手指贴上玻璃。
雨越下越大，房间里都有种湿漉漉的感觉。
雨滴的冰凉，透过玻璃，浮动在他的指尖上。
陆盛阳抖了抖肩膀。
佣人站在一旁，“二少爷，窗边冷，您还是快点上床休息吧。”
“不着急。”陆盛阳看似随意地问，“阿霆还没有回来？”
“三少爷应该是不回来了吧，都已经这么晚了。”佣人很好奇，他怎么会问起陆曾霆。
毕竟，这兄弟二人，平时在家，也是基本处于把对方当做空气一样的状态。
“林小姐呢？”陆盛阳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