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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了？还是……作孽了？”
“滚。”王明翰把酒杯朝郭恒掷出去。
郭恒早有防备，闪身一躲，翠玉酒盏登时摔了个四分五裂。他也不恼，赔笑着说，“是我失言，看来是吵架了，难怪王大少爷今日在校场舞剑那么凶悍，若不是我们平日勤加苦练闪躲之术，怕不是要被你削成肉泥了。”
王明翰才不愿细说，今晨萧言刚醒，便揪着他的脑袋把他拎起来，又羞又气，直言要轰他出去，不许再睡一张榻。还言他如今已十四岁，京中其他公子哥儿这个年纪，早已独自辟一院，房内也塞满了人，断没有还和主母挤在一张榻上睡的。言毕，萧言便差人去抱夏阁另一处替王明翰拾掇新住处。
想到此处，王明翰举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
郭恒见状赶紧把酒壶夺过来，“莫再喝了！要不哥哥给你出一主意？”
王明翰闻言抬头看他，“什么主意？”
郭恒凑近，低声道，“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办了！”
王明翰猛地一拍石桌，石桌震颤。
“哎哎，我与你说笑呢。你那主母可宝贝得紧，断不能这么委屈他。”郭恒赶忙道。
却没想王明翰思忖半晌，道，“时机未到。”
“时机？你都十四了，要待何时？”
郭恒与王明翰同岁，如今年十四，早已启蒙，内房颇多丫鬟。
“待到他日功成名就，皇上亲封我为武状元之时。”
“呃……这……我朝武举考试须年方十八方可参加，这几年难道你要为你那主母做和尚去？”
“有了功名，才能立足，届时，父亲也不能奈我何。”
“那这几年你主母与你父亲要是……”
王明翰又是猛拍石桌，眉宇阴鸷，道，“我自有防范。”
“行行行，你厉害，你做你的和尚去。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哥哥这里有上好的秘制迷药，届时莫怪哥哥没帮你。”
“若有用时，我再问你要。你把你那新到的春宫图册拿来罢，要龙阳的。”
“有有有，我不好那口，这些可都是特意遣人专为王大少爷你搜罗的。不过要我说，你也太当心了，我送你几本带着看不就完了，回回偏要特特来我这儿看。”
“这些龙阳图册若是被我主母发现，岂不是要把我当孽障赶出去。”
“你觊觎主母，不是孽障吗？”
“滚。”
王明翰问郭恒从冰窖里取了些许冰块，倒入一桶冷水中，再兜头浇到自己身上，又坐在院里吹了好一会子风，直到全身衣衫都干透，头开始发昏，才启程回府。
从郭府出来，他琢磨了一路该如何向萧言赔罪，哭、认错、言自己非是故意咬他，再者便是下跪也未尝不可，总之不能搬出去独自辟一住所。
可他刚一进抱夏阁，便看见一个身穿金盔铠甲、寒光闪闪之人握住萧言的双手。他想也没想便冲了过去，朝那人拍了一掌，然后把萧言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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