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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疏忽了，药已抹得差不多，我给你盖上。”萧言这便给他盖上厚厚的狐皮裘衣，“我去煮点粥，外边冷得紧，你须得吃点东西。”
萧言在一旁支起一个土灶台，其上架一小锅，撒入细米，慢慢炖了起来。
洞外风雪呼啸，黑漆漆一片。洞内火光通明，小锅咕嘟咕嘟冒着泡。
王明翰的伤势本就不重，仍能走路，只腿有些软，行动缓慢。
“我去把洞口的火烧旺些。”萧言言罢，便拾了一根木棍，来到洞口，弯下腰拨弄火堆。
他兀自捂着心口重重喘了几口粗气，一咬牙，起身瘸着腿走到那口锅旁，从怀里摸出那两瓶药膏，一边打量萧言动静，一边仔细辨认字迹，识得那瓶迷药后，便拔开瓶塞往锅旁摆着的一只小碗里撒。
“你起来做甚？”
王明翰本就心虚，听到萧言声音便紧张地手一抖撒了些药到锅里。
“我，我给你盛粥。”王明翰迅速把药膏收好，拾起勺子搅了搅，然后给两只小碗都盛了粥。
萧言扔下木棍，从洞口踱步过来，拉着王明翰坐下，柔声道，“这些事等我做便好，你歇着罢。”
说完，萧言便端起王明翰那侧的小碗，举至王明翰嘴边，道，“来，主母喂你。”
王明翰慌忙把碗抢过来，“我自己吃，主母你也快吃些吧，长夜漫漫，难熬的紧。”
萧言心里纳闷他竟没如往日般趁病耍赖，却也未深究，端起自己那只小碗喝了起来。
王明翰方才在萧言视线下，装模作样抿了一口，此时便偷偷斜眼打量萧言，心里暗自忖度不知郭恒的药有用没用，便看见萧言喝了小半碗就目光迷离，身子一歪。
王明翰忙上前扶住了他，心道郭恒诚不欺我。
“主母，你可算落在我手里了。”
清晨时分，雪已下了整整一夜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架势。山洞外积雪甚重，火把悄然熄灭，冷风渐渐灌入山洞中。
萧言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只一瞬便觉察出异样。
“王明翰——！！”
洞内响起萧言震颤的吼声。
王明翰原本被萧言起身的动作弄醒，昨夜他亦灌了些迷药，又折腾好几回，早便累得不行，此刻迷迷糊糊还当自己在将军府抱夏阁睡着，嘟囔一声“主母”便又往萧言身上拱去。
“你，你，你……”萧言狠命推开他，气得发抖。
冷风灌入，王明翰霎时清醒了，甫一睁开迷蒙的双眸便见萧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是气得不轻。他这才忆起昨夜事。
“……主母？”王明翰犹犹豫豫试探。
萧言气得眼含泪花，“你还道我是主母？从前一处咬我便罢了，如今你，你……”他忆及方才醒来之时自己与王明翰一处的情状，简直羞愤欲死。
这厢萧言羞愤欲死，那厢王明翰却反应极快思索对策，他暗暗握拳，缓了口气，道，“主母为何这般生气？你昨日可是太过操劳抑或思虑过重？没喝两口粥便累得昏过去，把明翰吓得不轻，还当你，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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