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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哪？”王明翰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还冷，身体也和他贴得更近了一些。
萧言想到随时可能有人过来看见这一幕，只好接过王明翰的手机，抖着手把自己的住址输了进去，输错了好几次才输好，然后还给王明翰。
萧言知道，四年前的事，终于要找自己算账了。那些曾经的日子越是明媚动人，现在回想起来就越是伤人，如寒冰可冻三尺，如烈日可灼心骨。
一切皆是覆水难收。
王明翰离开后，萧言浑身无力地靠在舱板上，鼻息间还能闻到刚才两具身体紧紧相贴沾染上的温度与气息，一闭上眼，记忆中的男孩和刚才的王明翰就不断交替出现在他眼前。
躲了四年，终于还是遇见了。
航行已经过半，用过餐的乘客大多已经休息，偶有几句交谈声。机舱里暗沉沉的，只余下一排排安全指示灯还亮着。那些找谢可馨合影签名的粉丝也在机组人员的温馨提示下老老实实回到了座位。
没有粉丝找王明翰签名合影，萧言打开追星app查了查，依旧没有王明翰乘坐本次航班的消息，看来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
萧言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悄悄掀开一点布帘，往王明翰的座位那边看去，却看到原本他身边高大魁梧的乐乐被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替代了。那女孩笑魇如花，凑近王明翰悄声说话，看起来很兴奋。
萧言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王明翰依旧戴着帽子口罩，捂得严严实实，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抱着双臂，身体对着正前方，像是在听身边的女孩说话。
女孩侧着头，越过王明翰看向窗外，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手指着窗外兴奋地和王明翰嘀咕着什么。
声音很小，萧言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这个画面莫名让他的心脏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细细密密地疼。
“你话这么多，家里人没嫌你烦吗？”一道冷冷的声音突兀地在这块静谧的空间响起。
萧言看到女孩在听到王明翰这句话后明显地怔住了，笑意僵在嘴角，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明翰，似乎没料到王明翰会这么不给她面子。
王明翰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后就侧身对着窗户，不再理会旁边的女孩。
萧言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孩就是谢可馨，以前刷到的照片和视频都画着浓浓的舞台妆，一时间竟没有认出来。
谢可馨瘪了瘪嘴，看着王明翰似乎笃定主意不理她，愤愤地起身去和乐乐换回了座位。
萧言盯着王明翰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就把布帘放下了。
“言哥，你没事吧？”
“啊——”耳边突然炸起的一道声音让原本就心虚的萧言压着嗓子惊呼了一声，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原来是刚才和他一起发放餐食的同事刘桓。
“刚，刚才，我看那个人抓了你的手……”刘桓朝王明翰的方向努了努嘴，有些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萧言摇了摇头。
“现在有些人啊，仗着有几个钱，就以为谁都要巴巴地贴上去！”刘桓忿忿地说。
萧言知道刘桓恐怕是误会了，他隐约听过公司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同事被包养的风声。
“刘桓。”萧言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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