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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琢磨了一会儿，抿着唇笑了，自己都好像没有青春期呢。烧水壶停止运转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先把药吃了，我去给你煮点饺子。”萧言把烧开的水倒一半进杯子里，又兑了一半凉水进去。做完这些就起身回了自己家。
生火、烧水、下饺子，萧言熟练地拿一双长筷翻搅着锅里的饺子。
“明翰病了，发烧。”萧言看了眼站在厨房探了个头进来的老妈，解释道。
“哦，不严重吧？”
“也不轻，烧到38c了。”
“这么严重？！”萧母吃惊地说，说完夺过萧言手里的长筷，“你去照顾他，我来煮饺子。”
“嗯。”
“我就说吧，女人在事业上不能太要强，应该分点精力照顾家庭，看看明翰，都得不到很好的照顾……”
萧言走出了厨房，把老妈念念叨叨的声音留在了身后。
回到王明翰家，床头柜上放着的药已经没了，杯里的水也少了一半，王明翰闭着眼躺在床上。
萧言走到床边把王明翰额头上已经凉掉的毛巾取下，伸手探了探温度，还是很烫，他蹙了蹙眉，起身去给他换了条热毛巾敷上。
“别忙了，你课业紧张，去睡觉。”王明翰睁开眼看着萧言，认真地说。
“我去睡觉了谁管你啊，从小到大不也只有我……”萧言的话戛然而止。
半晌，他摸了摸王明翰的头，才又轻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王明翰直视着他说道。
嘴上说知道，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萧言叹了口气，“跟老师请个假吧，你才高一，这么拼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读高三的不是我而是你呢。”
王明翰咬了咬唇没说话。
“就这么说好了啊，明天早上给老师发微信请个假，别强撑着了。你说你学习好就算了，还跳了两级，还给不给我们这些学渣活路啦。”萧言歪了下头看着王明翰。
王明翰紧抿着的唇露出一丝笑意，轻声说：“你不是学渣。”
“看跟谁比咯，跟你比我就是学渣。”
王明翰眼角微动，抬眸看了萧言一眼，哑声说：“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我走哪儿去？”萧言不甚在意地说。
“就是，大学，”王明翰咬了咬唇，嗫嚅了半天才像是下定了决心，问道，“听说你想去b市的美院。”
“哦，这个啊，我也没跟几个人提过呀，我妈都不知道呢，你在哪听说的？”萧言随口说着，也不是要他回答，“确实是想去，看我分数咯。”
“……为什么？”王明翰很小声地问。
“嗯？”萧言像是没听清。
“……为什么去那么远？”王明翰艰难地又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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