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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语气不像装出来的，温怀雨如实回他：“右眼差不多好了，左眼比以前更严重了。”
潘家瑞惊讶道：“啊？不会吧？小挽明明之前就跟我说好得差不多了，也一直说不影响什么的。刚刚还发消息说两只眼睛都好的差不多了，难道他骗我…”，他渐渐反应过来，也迟钝的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急忙接了句：“小雨哥哥！不能让温亭挽再这样继续做下去了！”
温怀雨磨了下后槽牙，“他做什么了，你说，我要知道全部。”
挂电话之前，温怀雨忍不住吼了潘家瑞一句：“你是他哥还是我是他哥？他让你不要告诉我你就不告诉我？”
于是他把潘家瑞吼哭了。
温怀雨清楚了来龙去脉，他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心脏也扑通扑通跳的很快，他知道，这是他情绪濒临临界点了。
他从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只打火机和一包烟，攥在手心里，他想去阳台抽根烟。
刚打开房门，一个人影忽地贴上自己胸膛。
温亭挽吓了一跳，立马从他哥胸前移开，似乎也没想到他哥这时候会突然开门，他眼神飘忽，轻轻叫了声哥。
温怀雨瞟了他一眼，一看样子就知道他在偷听。
侧身从他身边擦过，“跟我过来。”
他声音平淡，温亭挽听不出情绪好坏，他听话跟上前。
温怀雨走到阳台，就把手里攥着的东西拿出来。
“啪嗒”一声，火星点燃烟头。
温亭挽震惊的看着他，不相信自己哥哥会抽烟，他还没开口问他哥哥为什么要抽烟就看到他哥双臂倚着栏杆面朝阳台外吞云吐雾，喷洒出漂亮的烟圈，薄雾渐渐扩散，朦胧中渐显的是他哥这几年愈发深邃的轮廓。
“哥……”温亭挽定了定心神，差点看呆了。
温怀雨一根烟吸到尽头，才缓缓开口：“没什么想说的吗？”
温亭挽莫名感到害怕，明明他哥温和到不能再温和，他磕巴的开口：“我、我要说什么啊？”
温怀雨不想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指尖捻着烟蒂，眼睛没有一刻从温亭挽脸上移开过，他低着声音：“眼罩戴的还舒服吗？”
他哥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温怀雨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步一步逼近他，“为什么不说？在外面受了委屈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为什么要戴眼罩？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眼睛？”
“一年前刚查出来之后为什么不好好矫正？为什么还要继续戴着？”
温亭挽被逼的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他仰着头，双手抵着温怀雨炙热的胸膛，感受到少年人紧实的肌肉，他哥如今已经比他足足高一个头多，他的身体和气息都被压迫着，有些不知所措：“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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