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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怀雨无视温亭挽的泣不成声，留下背影摔门而去。
躺在床上就着电视机背景音闭目养神的温恬被这一声巨响和温亭挽间断的哭声给吓住了，她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就赤着脚跑了出去。
“怎么了这是！？”温怀雨早已不见人影，只有一个温亭挽跪坐在地上不停地用手抹着眼泪，温恬走到他身旁屈膝蹲下，单手顺着他起伏的后背。
温亭挽像找到救星一般，侧过身抱住他妈妈，眼眶周围还残留着未擦净的泪渍。
他哭得喘不上气，话也很难讲清。
温恬拍拍他的背，“不急不急，慢慢说。”
“呜，哥哥，不要，我了。”
温恬第一反应是温怀雨没控制好自己将真相告诉了他，但随即下一秒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瞎说，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
温亭挽抵在她肩上的下巴蹭了蹭。
“呜，对不起，妈妈，我说错话了。”
他将他们俩人之间方才发生的，包括一直瞒着温恬的所有事情，都倾吐出来。
温恬得知原来是这么回事，心绪万般无奈，心疼的抚摸着温亭挽柔软的发丝：“唉，傻孩子，真是傻孩子，你们俩都是。”
温怀雨出了家门，揣了揣上衣口袋，身份证被他带出来了，看样子今晚是不打算回家了。他心里被搅得乱糟糟的，他破门而出的那一刻其实就后悔了。
可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温亭挽跪坐在地，拽着他衣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场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操。”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说脏话。
他烦躁的踢了脚不知道被什么人丢在路边的塑料瓶，瓶子碰撞到了路阶，越起完美的弧度。
温怀雨踢完之后又走过去，把瓶子拾起扔进附近的可回收垃圾桶。
“咕——”
肚子发出了抗议声。
温怀雨摸了摸肚子，本来这个点他们母子仨人应该和和美美的在饭馆吃饭的，都是被这些糟心事给搞得。
他伸手掏了掏裤子口袋，只掏出一张纸币和两个钢镚儿。
温怀雨：“……”
他全身上下居然只有52块钱，这点钱连住小时房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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