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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亭挽继续沉默。
温怀雨的好耐性有一有二没有再三，他抬起右手，指尖恶狠狠地带着恶劣的报复心态捏着他弟弟的脸颊，生生掐出一道红痕。
温亭挽被他捏疼了，脑中想起潘家瑞说的话，自己看到的那番场景。
他拍开温怀雨还在继续施虐的手，眼角噙着泪，双眼通红。
温怀雨瞬间被弄得不知所措，怎么了这是？他好像也没怎么用力啊，他弟弟这么不经疼的吗？
“小碗，别哭啊，是哥哥不好。”
温怀雨双手捧着温亭挽的脸，拇指轻拭去他右眼角即将掉落的一滴泪。
被他哥温柔的语气一激，他将莫名其妙的难过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小脑袋埋在他哥温热的胸膛，同样也带着报复心把眼泪鼻涕都蹭到他哥衣服上。
他不喜欢哥哥一直跟他道歉。
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
可无论是谁对，是谁错，到最后，都是温怀雨先服了软。
温亭挽觉得自己很坏，他分明就知道，无论怎样，只要自己示个弱，他哥就永远拿他没办法，他唯一的优越感都是从他哥这得来的。
他从看到温怀雨和芮琳的拥抱后，脑袋就乱哄哄的，直到现在趴在他哥身上，他依旧摸不清自己的心理。
他只知道他不希望他哥把对他的好分给别人，哪怕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他贪婪地从温怀雨身上汲取所有爱意。
他想，他哥对他的好，对他的爱，必须永远都是一个整数。
温怀雨也不开口去问他了，就这么静静安抚着他，等他渐渐停止抽泣。
温亭挽自我挣扎了很久，随后从他哥怀里抬起头，露出被泪水浸透后水雾十足的双眼。
温怀雨微低着头，与他弟对视，直觉心口被挠了一下，立即柔软下来。
“哥，你会永远对我好吗？”
温亭挽带着鼻音，声线软糯，问他。
温怀雨没有一丝迟疑：“会。”
“你会永远爱我吗？”
他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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