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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海伦,她则盯着天花板,想必正沉浸在杀戮的幻想中。
呃。嗯。好吧!一个人说出这种话,真让人担心。我就这么算了?不行,我还得指望这女人在我睡觉时保护我呢,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糟糕,好吧,这种情况艾达会怎么说呢?
“我们能不能,呃,赶紧把这事说清楚?” 我问道,轻声清了清嗓子。
“什么事?” 海伦问。
“你知道的,刚刚你说的话,呃。我该担心吗?”
“你该担心…… 哦,见鬼,汉娜,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刚说杀人还不用有负罪感,听起来太棒了。” 我追问道,“不管你本意如何,我觉得我们得聊聊这事。”
“聊这事有什么用?” 海伦吼道,“听着,我只是说…… 那些追杀我的人,总是他妈兴奋地想看到我倒在血泊里,你知道吗?我的死不是什么值得哀悼的事,而是让他们兴奋的事。等他们得手了,所有人都能互相拍着背庆祝。但我却不能这样。我自卫的时候,我就成了怪物。这太累人了,仅此而已。”
“所以这次你不会觉得愧疚?” 我问。
“我为什么要愧疚?我们都看到这些家伙,就因为一个人不想后半辈子都给他们的船施展魔法,就把他炸死了。他们为了取乐和获利杀人、奴役别人。我们去收拾他们,这次当回英雄不好吗。”
“对于一个似乎很反感英雄的人来说,你还挺想当英雄的。”
“这叫嫉妒,你这胆小鬼。” 海伦冷笑道,“我讨厌很多我想成为的人。你干嘛对这事这么大惊小怪?临阵退缩了?”
“我是说,如果你问我想不想杀人,我不想。” 我咕哝着,“我知道他们可能罪有应得,但是……”
但有太多的 “但是” 了。要是这里的坏人只是一小撮呢?要是这里的坏人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坏呢?要是事情背后还有隐情,不只是我们表面看到的这些恶人呢?要是我们杀这些人和那些想杀我的人没什么区别呢?
我承认这种可能性似乎不大 —— 就像海伦指出的,我们亲眼看到这些人因为一点小事就冷血地杀了一个人,然后还奴役我们好几个小时 —— 但我一想到要杀人,本能的恐慌和厌恶就涌上心头,根本不管什么逻辑。尤其是海伦的计划很可能要我杀掉相当一部分船员,而不只是我们亲眼看到作恶的那些人。
“哦。” 海伦皱起眉头,“这确实是个问题。我或许能让塞拉去杀人,但那家伙比你显眼多了。我还得拖着它…… 不行,没可能。这会给我们带来太大压力,我们还没找到好机会就会被发现。你确定你做不到吗?你以前杀过人,对吧?”
“对,在一个灵能魔法师的影响下,他想训练我去暗杀你。” 我回答。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之前杀的那些人,有多少是辛德里影响我的结果,但我最不想的就是去弄清楚。
“好吧,见鬼。所以你可能会犹豫或者呕吐之类的。妈的,我真不想提这个,但…… 有个办法或许能帮到你。”
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克服自己对杀人的厌恶,但现在我很好奇,就问了。
“什么办法?你不会有灵能法术吧?”
“我是说,我有灵视。但不是,我是艺术魔法师,记得吧?艺术魔法能影响情绪。虽然远比不上灵能,但我能做到。”
哦,湿漉漉的百吉饼啊,怎么又是精神控制这一套!
“…… 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永远不要对我这么做。” 我低声怒喝道。
海伦挑起眉毛。
“哇,好吧。我只是提个建议。” 她说着,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所以没你同意,我绝对不会对你这么做,好吗?不过解释一下,艺术与混沌的交集在我这儿体现为情绪的扰乱或破坏。我的艺术作品能从实际上消除人们的某些情感。这完全是暂时的,也没有其他强制作用;只是扰乱你当下的情绪状态。如果我把一个人的所有情绪都搅乱,他们基本上就会呆呆地站在那儿,所以这还挺有用的。但我今天打算用它来做的事很简单:在你理想地四处制造混乱,解决那些人的时候,我要消除抓我们的这些人的怀疑,还有他们对同伴去向的担忧。”
哇哦。
“这听起来绝对疯狂。” 我说,“不过,是那种好的疯狂。”
“这效果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强。人们还是能通过逻辑推理意识到我们在搞鬼,只是他们不会有那种通常会促使他们去思考的情绪冲动。这能帮上忙,能给我们争取时间,但我们还是得小心行事。”
“你还能破坏什么?你能不能就…… 消除他们想把我们当俘虏的念头?”
海伦晃了晃手,做了个一般般的手势。
“不太能。再说一次,这不会改变任何既定的思维模式,只能改变当下的情绪。而且我不能让人们产生想放了我们的欲望,我只能消除一些东西。要是船上有人本来就暗自希望能帮我们这些俘虏,我可以,比如说,消除他们对后果的恐惧,这可能会促使他们来帮我们?但我没看到这样的人。对这些人里的大多数来说,我猜他们把自己当奴隶主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所以消除他们奴役我们的欲望,并不会改变他们眼中的现状。这只会让他们不在乎,和他们本来的样子也没什么明显区别。”
呃,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我想不管怎么说,海伦都越来越有力地证明了这些人该死。…… 她是故意这么做的吗?
“…… 你确定你施展这种法术不会爆炸吗?” 我问。不是想转移话题,只是…… 你懂的。我朋友身上还绑着灵能触发的炸弹项圈,这威胁可太真实了。
“我应该可以。” 海伦点点头,“‘叛乱的悲歌’没察觉到我们这次计划讨论,而且我已经确认它也察觉不到施法。所以只要我不直接试图伤害任何人,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会触发它,除非手动激活。”
“暂时破坏别人的情绪不算伤害他们?” 我追问。
“嗯,严格来说,我只是在创作一件美丽的艺术品。情绪破坏只是有人选择去看那件艺术品产生的副作用,我相信你也认同这完全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 海伦笑着回答。
我叹了口气。
“你绝对是疯了。你在搞清楚这些事的时候,冒了多少次死于可怕爆炸的风险?” 我问。
她摆摆手。
“冷静点,汉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问题是你能不能应对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只有很短的时间去杀掉船上最危险的那些人。”
“除了我们之外的,你是这个意思吧。” 我咕哝着,挪动腿上的重量,往床毯里缩得更深了些。
“除了我们之外。” 她表示同意,又露出一个笑容。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光是想想这事,我的胃就因为厌恶和饥饿而翻江倒海。从今天早上醒来我就没吃东西,结果我内心那可怕、野蛮的部分就一直吵个不停。我还是不想这么做。我没有更好的计划,没有好借口,甚至没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些人不该死。
只是…… 等等,我得收回那个想法。这又引出一堆问题。“该死” 是什么意思?谁来决定?我肯定觉得自己没资格决定,我连早餐吃什么都决定不了。很多人会说,杀人永远不合理,除非是自卫。但在我们被压迫、虐待、奴役的情况下,什么才算自卫呢?我是说,他们对海伦和我还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没人打过我们,甚至都没怎么对我们大喊大叫,但我猜给她脖子上套个炸弹项圈,就足以让我们乖乖听话了。
而且,这显然不人道,对吧?我觉得这都算战争罪之类的了。但地球上的战争公约对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适用吗?等等,我在说什么啊,从法律上来说显然不适用,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基本人权正在被侵犯。呃,我猜还有丹特隆人的权利。还有…… 我的权利。不管那是什么。但什么是权利呢!?
啊,好吧,我想得太离谱了,脑子。“什么是权利?” 热狗面包里夹屎啊,我想得太多了。加油,汉娜,从这情况里抽身出来,客观地看。如果你听到一个故事,说有人被海盗绑架,他们的朋友被绑上炸弹,然后他们趁着夜色去暗杀那些在睡梦中的海盗,救了所有被绑炸弹的人,你会觉得这个人做得对还是不对?对!显然是对的!尤其是如果我们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不杀人就救出所有人,而我肯定是想不出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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