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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起我们数院，被数学蹉跎的没有自信的人还少吗？不过进润兴也算不错的选择了，我有一亲戚在润兴的研发部，年入二百万，听他的意思，这样级别的高管在润兴不亚于千人。”
“啊，这么多薪资，不过我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数学研究院，总觉得吧，大学是个浪漫的地方，不该只有学位证书和金钱，我不想只在明大呆个四五年，也许做一辈子的研究，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改变人类的进程也不错。”
“改变人类的进程？你没说笑吧！”
“你以为我在逗人？不说别的，我们学校的数学研究所正承担着好几个国家的重点科研项目，让人类知识边界往前一步的事情，说不准眼下正在发生着。”
“羡慕你们这些人类先锋，我还是现实点，先上班赚到钱再说。”
“去润兴也能继续学习呀，他们有企业大学，让理想化的大学专业和公司需求相接轨，上个几年班，还能回来读个emba，面子好看，里子也有。”
大四是大学里最紧要的一年，未来究竟是什么样，考研、考公、还是进大型公司，都看这一年的结果。
叶治不断回头望垂着头的祁太，祁太现在也是大四，他会将目标定在润兴么。
余纯愁眉苦脸：“唉！还是你们好命，无论体制内体制外还都在上海，我这个暑假回去，我妈让我相亲，让我尽快稳定下来，说女孩子心别那么大。”
“大学就相亲，小城市的父母也太恐怖了，可你妈说的也不全错，女人嘛，到头来总归要相夫教子。”樊人道。
“哎，我比你们还大二岁嘛。”余纯是复读考上明大的，她猛然问叶治，“叶总，你见得世面广，你说我毕业后回不回去家乡嘛。”
叶治哭笑不得，他只好为小女孩解惑：“有男朋友了？”
“没有，就是不想谈朋友，结婚多麻烦呀，我回去了肯定被催婚的。”
叶治道：“你要问我，回去还是不回去，我也回答不了你，因为回答了就是一刀切……我为你分析一下利弊吧，到头来，还得你自己决定，你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在你们那的小城市，是有就业优势的。”
“对，我妈妈也是这样说的。”余纯不好意思道，“我进润兴还不如回家乡，我们家乡也有个大的汽车公司。”
“你毕业了回家乡绝对有面子，但同时，你也牺牲了一些利益。”叶治道。
“什么利益？”余纯不明白。
“你今年多大？”
“二十六岁。”
“明年毕业就是二十七岁，在小城市，大家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结婚，一个适龄女孩不结婚，你猜猜，大家背后会说些什么，到时候周围人见面就会问，你怎么还不结婚呢，你怎么回答。”
“我——我——”余纯涩口了。
叶治伸出两根手指：“解决方法有两个，一是做出清高的样子，不跟周围人玩闹，这样别人至少不会当着你面问，二是干脆不回家乡，好处就是大城市的人才不管你结不结婚，他们对婚姻有更加开明的态度，甚至，有的公司还希望你不结婚，好腾出精力帮公司做更多的事，在大城市，你可以拥有自己的朋友圈，当然了，留在大城市你同样也要牺牲一部分利益，在上海，重点大学的本科生多如牛毛，你就是其中非常普通的一员，高材生进了润兴只能从实习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