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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谙的眼泪再次滑落下来,这一次,他紧紧地抱住柳喜喜,深情地亲吻下去。
他爱柳禧禧,也同样爱着眼前这个柳喜喜。
他并未因她的改变而停止爱,这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姜谙选择了留下来,柳禧禧独自承受了所有,他不能让柳喜喜也独自承担,失去爱人之痛,他无法承受第二次。
两人谈至夜深,柳喜喜便在东屋歇息了。由于柳喜喜成亲后诸多不便,府里敲钟的事宜则交由知春负责安排。
钟声响了三次后,砚书和惜画端着洗漱水前往主屋,敲门无人应答,一推开门,却见床上空无一人,两人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砚书去整理床铺,惜画则匆匆去拦住端着洗漱水前往东屋的小家奴,叮嘱他们东屋若未开门,切勿敲门。
两名小家奴齐声应是,端着东西回去,鸣秋过来,惜画再次拦住她。
“鸣秋姐姐,王爷和王妃正在一起呢”
两人话音刚落,柳喜喜就打开了房门,睡眼惺忪,打着哈欠,看着两人道,“早啊,惜画,早啊,鸣秋。”
鸣秋上下打量着柳喜喜,不住地摇头叹息,“王爷,王妃的腿不方便,你不该……”
“等等!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柳喜喜急忙打断鸣秋的话,“我昨晚与姜谙聊得太晚,就直接睡下了,我可什么都没做。”
鸣秋点着头,却是一脸不信的样子。
惜画往屋里问了一句“王妃起来了没”,听到姜谙的回答,他唤了小家奴端水来,三人伺候着姜谙和柳喜喜洗漱完毕,便退下去准备早饭。
鸣秋进屋为姜谙诊脉,柳喜喜则静静地坐在一旁。
昨晚两人敞开心扉后,姜谙稍有好转,只是柳喜喜仍是担心,待鸣秋把完脉,她迫不及待地问道:“可是好一些了?”
“好些了?王爷此问何意?”鸣秋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见两人皆有些羞涩,不禁调笑道,“王爷,王妃的身子康健得很,你若真想有所作为,动作轻些也未尝不可。”
“鸣秋!”柳喜喜面红耳赤,这个鸣秋说话怎么像个老司机,她才没有那般不正经,昨夜唯恐自己不够安分,压到了姜谙的伤腿,整晚都未曾睡好。
鸣秋掩嘴笑道,“王爷,情到浓时,身不由己,我自是明白的。”
柳喜喜轻咳两声,见姜谙羞得将头深埋进胸口,催促着鸣秋赶紧去千金医馆,莫要待会儿口出惊天之语,让扫黄办给禁了。
鸣秋离去后,柳喜喜忙道,“鸣秋说话向来如此直爽,你别生气。”
“喜喜,你可曾害怕?”姜谙不明所以地问道,让柳喜喜有些摸不着头脑。
姜谙接着道,“你独自一人承担所有,难道不害怕吗?”
柳喜喜故作潇洒地道,“没什么好怕的,我若命丧黄泉,说不定就可以回归故土了。”
姜谙沉默,柳喜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姜谙,我不会死的,你不要担心。”
姜谙道,“我只怕自己能力不足,无法助你,还会成为你的累赘。”
柳喜喜落下心来,坐在姜谙身旁,握住他的手,笑道,“自从昨晚我将一切说出来后,我感觉轻松了许多,你无需做任何事,有你在我身旁陪伴,我便什么都不怕了,无论潜藏在暗处的是什么,请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抓住他。”
姜谙将头倚靠在她的肩上,凝视着紧紧相扣的十指,心中犹如刀绞般难受。
他始终难以置信,那个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少年,在去年的四月初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