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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大营内,昏暗的烛火摇曳不定,映照着杨怀玉那满是惊怒与担忧的脸庞。
他看着躺在榻上重伤的长子,双眼通红,须发皆张,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着。
“神臂弩?”杨怀玉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契丹狗如何会有神臂弩!?”
神臂弩,那可是大宋军中威力强大的兵器,有着远超一般弓弩的射程和杀伤力,一直以来都是宋军用以对抗外敌的重要武器,如今,这等利器竟然出现在契丹人手中,而且还重伤了自己的长子,这让杨怀玉如何能不怒发冲冠。
杨怀玉走到榻前,看着重伤昏迷的长子,心中一阵刺痛,他轻轻地握住长子的手,眼神中满是慈爱和心疼,“孩子,你一定要挺住,爹一定会为你报仇,让那些契丹狗付出代价!”
营帐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杨士亮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失血过多让他显得极为虚弱。
好在经过军医的紧急救治和包扎,伤口已经暂时止住了血,性命并无大碍。
他勉强坐起身子,靠在床头,眼神中仍残留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万幸父亲赶来,不然……大哥和我,怕是见不到您了!”杨士亮声音微弱,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感慨。回想起那惊心动魄的厮杀场景,他至今仍心有余悸,若不是父亲及时带兵救援,自己和大哥恐怕早已战死沙场。
杨怀玉面色凝重,此刻全然拿出了主将的风范,神情冷峻,目光如炬。
“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士亮定了定神,开始缓缓讲述:“契丹狗先是烧了关内的粮草,这无疑是釜底抽薪之计。我们军中粮草告急,无奈之下,只得去周边征粮。谁能想到,他们竟如此狡诈,伪装成送粮的百姓,偷偷混入我们的队伍。待靠近关隘之时,便突然发难,发起突袭。一时间,关隘处陷入混乱,他们又从南北两个方向夹击,致使我们首尾难顾。当时形势危急,儿子本已做好了殉城的准备……”
杨士亮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谁知道大哥在混战中被神臂弩射伤,亲兵无奈之下,只能带其出逃,这才让大哥捡回一条命。”
杨怀玉听着儿子的叙述,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怒容愈发明显,“雁门一失,代州危矣!”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还有那神臂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落入他们手中?”
杨士亮靠在榻上,虽身体虚弱,但思维依旧清晰敏锐。
他看着父亲杨怀玉,继续说道:“父亲,边关的守将,并非只我们一家,而且,父亲别忘了那些文人,商家!只要有钱,什么不卖?”
“对了,父亲,那位大师可安顿了?”杨士亮见父亲陷入沉思,知道这样的事情杜之不绝,多想无益,随即突然想起了鲁智深,关切地问道。
“安顿好了,吃了酒肉,睡下了。”杨怀玉回答道,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可惜了,如此猛将,竟然出家做了和尚!真是暴殄天物!”
登州,蓬莱。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十余条大船缓缓地朝着码头行驶而来,船身划破平静的水面,留下一道道长长的波纹。
危昭德站在船头,披着一身熊皮大衣,无惧海风的湿冷。他望着渐渐靠近的码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随着大船靠岸,他迈开步子,缓缓下了船。双脚一踏上坚实的土地,他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这熟悉的空气都吸入肺中。
“还是咱们自己的地方,畅快!耽罗岛那破地方,现在都快成牛羊圈了!”危昭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他微微眯起眼睛,回想起在耽罗岛的日子,心中满是无奈。那座岛上,环境艰苦,生活单调,运过去的契丹人还好,那些女真人,真是不知道洗澡沐浴是何物,一身羊膻气!
“大哥说得对,还是咱们登州好,既繁华又舒适。”张经祖笑着说道。
危昭德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扫向周围。
码头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商贩们的叫卖声、船工们的号子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面。
“这比咱们去耽罗岛的时候,更繁华了!”
危昭德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码头上,
人影攒动。王伦身着一袭得体的长衫,面带微笑,快步上前迎接刚下船的危昭德。
他眼神中透着热忱,拱手一礼,语气中带着热络,上下打量了一番,“危指挥,辛苦了!久别重逢,真是风采依旧啊!”
危昭德回了一礼,目光打量着王伦,哈哈笑道:“王兄客气了,此番在耽罗岛多有辛苦,今日回到登州,见到王兄,倒也觉得亲切。”
王伦笑着引着危昭德往一旁走去,避开了码头的喧嚣,“危指挥此次归来,必定是满载而归啊。”
在一处较为隐蔽的角落,危昭德和王伦低声交谈着。
危昭德凑近王伦,小声道:“吴参军的本事,王兄能不知道?”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五船的耕牛,五船的倭国高丽女子!还有些金银!”
“哦?”王伦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神色瞬间被提起,眼睛一亮,对于耕牛,他不怎么关心,但是对于能提高人口的女子,却是欢喜道,“五船女子?”
“不多,只是千把人!”危昭德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满脸的苦涩,“而且,你自己看吧!”
王伦顺着危昭德所指的方向放眼看去,原本脸上洋溢的欢喜之色几乎肉眼可见地淡了下去。
他皱了皱眉头,鄙夷地看了一眼危昭德,语气中带着不满和责备:“这般还未成人的女娃子,你也下的去手?”
“成人了!成人了!”危昭德苦笑着比量道,脸上的无奈更甚,“倭国女子,最高也就是如此!四尺都已经算是高的了!其中许多还是三尺!都没带来!”
“这……”王伦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的神情,“这般女子,要来何用?”
危昭德一跺脚,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那地方,哪里是什么倭国,明明是小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