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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落荒而逃，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梁落落讪讪摸着脸颊：自己的笑很恐怖吗？
几分钟后，她就没心思纠结这事。
她的摊位迎来了几天以来的第二个顾客。
这是个二十八九岁的男子，架着金丝边眼镜，干净的手指正小心地翻动挂在包上的符咒。
如果哈敏在一定能认出，他就是市中心医院的主任医师费珏。
费珏最近因为两个莫名其妙出院的人，困惑纠结得头秃。今天休息来灵泉湖老街透透气，惊喜地发现马尾辫女孩在摆摊卖符咒。
他反复观看过录像，女孩三次从随身带的帆布包里拿东西。他找人把视频做了放大清晰处理，前两次没看到什么，第三次，她把掌心中露出一角的黄色东西，贴在肖老头露在外面的脚心，然后掖好被子。
那个出现不超过十秒的老黄色东西，和这符咒的颜色很像。他的两个患者都是骨折，很巧的是，这符咒的广告词就是“治疗外伤符到病除。”
他没法不多想。
“请问这个怎么卖？”
“五万。”
费珏家境优渥，不差钱，却也被这个价钱惊了一下。
地摊上一张薄薄的黄纸开价五万？
他正考虑还价多少合适，旁边蹲下一个花白头发全部梳到后面的高瘦老头，“这符我要了。”
这老头就是几天前唯一问价的顾客，梁落落不认识，古董界的人对他却不陌生。
他是广场边上“珍宝坊”的老板杜南峰。他喜欢收藏古董，但经常看走眼，收的假货比真货多。
好在他有个好儿子，会做生意有些钱，并不是很介意他老子花钱买假货，但是老头子自己介意，所以近些年对收东西比较谨慎。
前些天他看到摆在地摊上黄不拉几的符咒，直觉有些古韵，却不是很有把握。小姑娘开价五万，他就想等等。等卖不出去，价钱自然就好说了。
这几天他都在暗搓搓观察。小姑娘淡定自若，无人问津也不着急。而那张符篆，他越盯着看，越觉得不凡。今天他憋不住准备来还价的时候，发有人想出手，想也不想就决定直接买回去算了。
费珏不差钱，也不差好奇心，直接加价：“五万五。”
吃亏上当总比买不着好，杜南峰也不示弱，”六万。“
最后开价到十万，梁落落收了老头钱，把包上的符咒给了他。费珏急了，刚要说话，梁落落对他亮出收款码：“十万。”
发现符咒是两张，各得一张的两个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五万，一人一个不香吗。
花钱不可怕，可怕是花了钱发现自己傻。
三人声音都很低，但旁边卖玉石铜钱的黑瘦小伙子把这一切全程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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