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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小孩子只对喜欢的人笑，他对仙君笑了，说明他很喜欢仙君呢。”
褚昀没来由地心里竟有一些窃喜，一个念头在心中脑中来回响起。
自己被喜欢了。
不是尊敬和惧怕，是喜欢。
他抱紧了怀里的小陶烜，嘴角也上扬起来。
不管怎样，鬼王陶烜确实给了他三百年来唯一的一次欢喜。
七年后——
褚昀刚从寝室里出来，就看见玉泽旁逗弄着龙泽的小身影。
七年了，曾经嘤嘤哭闹的孩提长成了孩童，菇梦居里的喧闹换成了嬉笑，属于人间的烟火终于落入了他的身旁。
褚昀微笑着走到小陶烜旁边蹲下，将身上的狐裘解下披在他身上:“冬日晨凉，勿伤了身子。”
“嗯”陶烜被领口的毛蹭的有些痒，伸手扒拉了两下，，可那撮白毛坚毅地挺立在空中，褚昀伸手抚平，陶烜这才回答他的话:“师尊今日怎么如此含蓄。”
往日不是教他怎么捉弄师叔就是怎么捉弄门里其他弟子，怎么今日说话的语调如此悲哀，反倒让人觉得不舒服:“可是出了什么事？”
褚昀:“……”自己平时有很不含蓄吗？
“咳咳……触景生情，触景生情。”
陶烜疑惑地挠挠头:“生什么情”师尊还有情这话他就敢说去前半句，根据他七年来的观察，师尊似乎并不喜欢别人说他“无情”，自己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了。
褚昀伸手敲了下他的脑袋:“小孩子不懂。”
自从有了小陶烜，褚昀便把朱古曾经对他实施的行为全用在了陶烜身上，怪不得朱古老敲他脑袋，原来这种感觉贼爽，尤其是看见对方委屈巴巴的眼神时，那种为人师长的风范在自己身上又得到了体现。
“师尊老敲弟子头，弟子会变傻的。”
“谁说的你看我现在傻吗，被你师叔敲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是聪明绝顶。”
褚昀揉了揉他的耳朵，用法术给两只冻红的小耳朵取暖，却被对方摇头给挣脱了，陶烜拽住褚昀的胳膊，可怜巴巴道:“我前些日子看门里的小师弟手被冻红了，师姐们都是用嘴呼气暖手的，法术什么的多生分，我也想让师尊那样给我取暖……”
褚昀哭笑不得，用食指划了下小徒弟的鼻尖:“你小子看事情太片面，从嘴里呼出来的气只能暖和一小会儿，那有法术来的勤，一招就好。”
“才不是呢！”陶烜鼓起脸，“虽然只有一小会儿，但暖手是次要，暖心是主要，师尊不为我暖心，那就是不喜欢我了。”
褚昀微微诧异，原来凡人的喜欢这么简单，呼呼气就有了，他笑着拉过陶烜的手臂，在他两个耳朵上呼了几下热气，然后悄悄渡了些仙气过去，以防小徒弟真的被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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