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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之言，我当放予心上，容师弟考虑，其婴儿孤苦，无亲关爱，暂且放予我身旁，但必不让师兄久等，尽快给师兄回复。”陶烜颤声，“褚昀……菇梦居著。”
无亲无友
师尊不是说自己是宗门里喜爱云游的一对长老所出，怎么就无亲无友了？
他又考虑什么？
杀之吗？
陶烜双手无力地垂下，手中的信纸掉在地上，落在他脚旁。
与此同时，密室的门被破开，褚昀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褚昀听完莫齐的描述后想也没想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误打误撞地闯进了密室，于是他瞬移过来，要不是莫齐来时耽误了些时间，恐怕应该能阻止的。
他看着地上的信纸和陶烜颤抖的背影，这样安慰自己。
他试探地上前，在离陶烜只剩几步时对方却忽然回头，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他，道:“师尊……”
“我……”褚昀伸手，想把他拉过来，却好像预知他一定会躲开般止在了半空。
陶烜盯着那只手，说:“我都知道了。”
褚昀不语。
“您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尊称一上，褚昀愣了下，道:“什么”
“难怪……”陶烜抽泣，“难怪你从来不教我术法，难怪你总是避开我说父母是谁的话题，难怪师叔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狠厉……”
他忽然上前一步，抬起头询问:“师尊，我到底有没有父母”
褚昀看着他，看着陶烜的眼泪一颗一颗往外流，一双眼睛委屈的好像要把自己拷问死，良久，他道:“没有。”
“为什么骗我？”
“……”
因为你是无辜的，但凡尘又不让你无辜。
这话褚昀不能说，只是无声地看着地面，这幅场景在陶烜看来更为心寒。
“信件上说……灾小可灭，所以师尊，”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平静，语气全无一个九岁孩童的样子，“你现在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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