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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有股浓厚的葡萄味儿，还微微有些辣，但他觉得很爽，又举起来喝了几口，这几口下来他头不禁有些晕，但他没用内力驱散，而是怔怔望向窗外。
自己在昭敛宫待了几百年，与三界都隔绝，对外界的事情知道不多，遇见的人也不多，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天帝告知他的，而天帝也不常来他的宫殿，是以这么多年，他以为世间都是美好的。
所以当他救出密境里那些人时，看见那种感激的表情才会没来由的一愣。
直到知晓圣女仪式这种他在天宫打死也不会知道的事，他又不得不推翻自己之前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天帝口中的世界，和他下凡看见的不一样。
月色上了山头，褚昀又觉得闷热，头脑也有些发昏，索性光着脚跑到外面的石凳上坐着。
他又喝了一口壶里的甜水，看着月光，忽然又想到，自己下凡不就是来历劫的吗？那刚才他生了那么大气，情绪那么高涨，是不是历了那帮老神仙口中的情劫了呢？
恍惚间，肩头被人搭上，耳边忽地传来一股热气，有人在他耳边低语道:“星敛……”
褚昀脑袋晕的厉害，还没听清背后的人说什么就被人环住了身体，耳边又传来话语，似乎有些贪恋:“又见面了……”
“唔……”褚昀觉得这个姿势很不舒服，本能地挣扎了几下。
罗烁呼吸一凝，怀里的人在挣扎间露出了绝美的侧脸，他勾唇，腾出一只手将褚昀脸上的碎发拨到耳后，然后盯着那张侧脸，慢慢地将嘴唇靠了上去。
“你在干什么！”
随着一声大喊，罗烁反应迅速，侧头躲过了那团鬼火，然后察觉到手中一空，垂眼一看，怀里的人在刚才已经被夺了去。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对方的容貌，有那么一瞬间微怔:“陶烜”
陶烜抱着褚昀，身形有些僵硬，瞪着罗烁道:“你是七年前那个人”
罗烁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随后才了然地笑了笑:“是。”
陶烜冷冷道:“你刚刚要对我师尊做什么”
“没干什么，要是你不来我就成了。”罗烁笑道，似乎还有些惋惜，“可惜啊，差一点就吻到那朝思暮想的侧脸了……”
“你闭嘴！”陶烜再也听不了这等污言秽语了，单手唤出一团鬼火向他抛去，罗烁身形一隐，坐在了褚昀刚才坐的石凳上，道:“嗯……还差一点。”
褚昀似乎被打斗声吵到了，皱着眉在陶烜怀里蹭了蹭。
陶烜刚想再发攻势，被这么一弄，顿时脸一青定在了原地。耳边又传来欠揍的声音:“他在我怀里时怎么就不这么温驯呢……”
陶烜盯着他，目光似被血染的红:“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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