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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们外贸部从来不参加的。”
绵绵神色闪过一丝意外，外贸部对接国外的客户，国外的客户没有传统的酒桌文化，只有公司的年会会叫上她们。
“叫你去你就去，别问那么多为什么，你要多学学怎么适应职场，别总一副学生的样子，没人会顺着你。”他教训绵绵。
“哦。”
李绵绵回到位子上，双手托着头，不让脑袋垂下来。
毛毛看着她恹恹的神色，便已猜出其实一二。
“哎，还能怎么样，想开点，我是昨天被谈话的。”
毛毛是她同事，比她早来一年，刚进来是毛毛带的她熟悉业务，说起来也算半个师傅了。
“毛毛姐，我这还好，你拖家带口的，更不容易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做业务的底薪低，全靠提成，做得好的时候一年二三十万，遇到效益差的时候就”
“完了完了。你看新闻，国外也”
绵绵点开新闻，一条国外疫情失控的消息赫然跃入。
休息了两个月，本来指望国内控制住了，生意回暖，现在哎，这是什么运气？
“来来来，坐坐坐，小李，你做这儿。”绵绵被销售经理拉到一个座位上。看来是没逃掉这顿晚饭。
外贸部原本是从来不参加这种晚餐的，外贸好做那几年，部里的小姑娘尾巴都翘上天。没想到有朝一日也需要靠喝酒应酬来适应职场。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听闻好多外贸公司倒闭了，部里人心惶惶，都是硬着头皮来的。
绵绵离家近，故意换了一件宽松点的运动服，肥肥大大不显身材。
头发也胡乱盘起，戴了一副又大又厚的眼镜，表现得神情呆滞，又无辜。
“毛毛姐，你坐我边上吧。”她压低声音悄悄说。她见毛毛还是穿着上班时的连衣裙，心中不免有点担忧。
毛毛正要起身。
“哎，王总来了，大家欢迎下。”销售经理谄媚地探出脖子。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绵绵不胜酒力，眼前有些模糊，一闭眼，再睁眼，又清晰了点。
只看到王总拉着毛毛的手，说些什么，太吵，又听不清。绵绵生气地瞪着，又没办法，这场面她也是第一次。
又喝了好几杯，绵绵已经快不行了。对面王总的手还是那么不安分。
突然，绵绵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扶着椅背慢慢挪到王总跟前，拍了拍，大声喊“王总，我敬你一杯，yue~”
“啊~王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擦。”绵绵慌神，嘴角却弯了一下。
她拿起餐布，却“一不小心”扯到了桌布，盘子哗啦啦地滑落，碎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