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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向荣目不转睛地盯着,突然小声惊呼:“张哥,他们看起来不像感染者,没那种发狂的样子。”
张涵紧皱的眉头并未舒展,“再看看。”
汤向荣点点头,又继续观察着那两人。
那两人渐渐走近,汤向荣透过缝隙仔细打量,发现是一对中年夫妇模样的人。他们衣着破旧但眼神清明,不似感染者那般浑浊癫狂。
“张哥,真不是感染者啊,是活生生的人呐!咱们要不要跟他们打个招呼呀?”在确认前方出现的身影并非感染者而是活人之后,汤向荣难掩内心的激动与兴奋,迅速扭过头来对着张涵小声喊道。
听到这话,原本紧绷着脸、神经高度紧张的张涵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便没好气儿地回应道:“招呼个头招呼!关我们屁事儿!瞧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是想出城去的。”
“外面打得那么激烈,这不摆明了是赶着去送死嘛!”说罢,他脸上露出一丝冷酷而又不屑的表情。
的确如此,对于此时的张涵而言,他们现有的人手已经足够应对当前的局面了,而且所处之地空间狭小局促,实在没有必要再让另外两个人加入进来成为累赘。
尽管汤向荣心有疑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当他看到周围其他人冷漠无情的眼神和神情时,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没办法,他只得选择沉默不语,继续默默地观察着那渐行渐远的两道人影。
只见那两个人在狂风呼啸、飞雪漫天的恶劣天气条件下,步伐坚定且毫不犹豫地朝着城外走去。
似乎任何艰难险阻都无法动摇他们出城的决心。
然而,蜷缩在角落里的张涵心里却忍不住暗暗咒骂起来:“这俩家伙绝对是脑子进水了吧,这么冷的鬼天气,不好好找个地方藏起来保命,非得火急火燎地往外围的封控防线冲过去送死,真是不可理喻!”
听着张翰咒骂声的其他几个人同样也是一言不发。
他们满脑子里想的只有如何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存活下去,至于别人的生死存亡,他们根本无暇顾及,也丝毫不在意。
都已经自身难保、自顾不暇了,居然还有心思去操心他人的生死存亡,这不是愚蠢至极是什么呢?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救了那些人能怎么样呢?难道就能改变这糟糕透顶的现状不成?不救他们又会如何呢?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太大影响吧。
即便把他们呼喊过来并施以援手将其救下,自己又能得到些什么好处呢?
一分钱没有不说,连半点有用的物资都捞不着,更有可能被那个姓张的家伙当作炮灰给送出去,平白无故地丢了性命。
可要是选择见死不救呢,那可就轻松太多啦。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事儿,既不用劳心劳力,也无需承担风险,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毕竟身处这般犹如世界末日般的恶劣环境之下,每一个人都会不自觉地变得极度自私自利起来。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这种时候,谁还顾得上旁人的死活呀?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才是最重要的啊!
……
南方军区,位于东南亚边境的防线。
大雪纷飞,而下方 63预备役步兵师的士兵们正经历着一场混乱的撤退。
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硝烟和血腥味,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们的脚步踉跄,有的人在逃跑中跌倒,有的人在混乱中被自己的战友踩踏,尖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场面一片混乱。
只见预备役军官陆川满脸通红、气喘如牛,他正在拼命地奔跑着,试图登上不远处仍在不停开火的装甲车。
汗水和泥土混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他的军靴在布满积雪的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就在刚才,他们所属的143预备役步兵团所坚守的防线竟然还没坚持到两个小时就被轻易地突破了。
防线上的沙袋被冲击波掀翻,铁丝网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无力。
面对着铺天盖地涌来的海量特殊感染者,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显得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
要知道,他们本就是在紧急情况下匆匆忙忙组建而成,前来支援前线的。
士兵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恐惧,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只是在训练中体验过战争的残酷。
有些士兵甚至连身上的军服都还没来得及更换整齐,便被硬生生地推到了这生死攸关的战场之上。
而他们手中所拥有的武器装备也极为简陋,除了沉重的机枪以及为数不多的几辆老旧装甲车外,几乎再无其他任何重型火力支援。
机枪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子弹壳像雨点般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装甲车的轮胎在积雪中艰难前行,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雪花和泥土的飞溅。
就这样一支装备落后、人员混杂的部队,又怎能抵挡住那些来势汹汹且凶猛异常的感染者呢?
答案显然易见,根本不可能!感染者的嘶吼声和枪炮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交响乐。
士兵们的作战意志早已在敌人强大的攻势面前土崩瓦解,全线崩溃似乎已成为不可避免的必然结局。
“快!快开车!立刻撤离这里!”陆川刚一爬上装甲车后方的车厢,便迫不及待地冲着前方的驾驶员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得颤抖不已,仿佛下一秒钟整个世界都会崩塌在眼前。
驾驶员的脸上写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
他的眼神在陆川和前方的防线之间徘徊,他知道,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都可能是一条不归路。
“长官,我们接到的明确指令可是要死守这条防线啊!此刻要是选择撤离,这怎么能行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也是对责任的坚持。
此时,车上那门20毫米口径的机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不停地朝着逐渐逼近的感染者们疯狂扫射。
一颗颗硕大无比的弹壳,如同雨点一般纷纷扬扬地掉落下来,散落在装甲车的两侧,金属撞击地面的清脆声响与机炮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节奏。
“滚你妈的吧!老子就问你到底能不能守住?他娘的,上头既不给咱们配备足够强大的重火力支援,发给咱手里的轻武器也尽是些五六半和八一杠这样的老旧库存货,在这样的情况下,守得住个屁。”
陆川怒不可遏地一边挥舞着手臂,指挥着那些惊慌失措、从装甲车两侧仓皇逃窜而过的士兵赶紧登上车,一边对着驾驶员扯开嗓子咆哮起来。
他的脸上汗水与尘土混合,形成了一道道泥痕,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绝望的光芒。
然而,面对陆川的怒吼与斥责,那位驾驶员却丝毫不为所动,一脸坚毅地回应道:“长官,请您原谅我的坚持,但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死死守住这片阵地!”说话间,只见他毅然决然地踩下油门,操纵着装甲车缓缓向前行驶,坚定不移地朝着防线的方向开去。
驾驶员的双手紧握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坚定,仿佛在与命运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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