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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有金创药,先把伤口料理了再说。”九夏迟疑着从李陆手里接过药,可她哪里懂创口处理,咬紧牙根就要敷。
“且慢”李陆诧异地阻止,“创口要先清理干净,再敷药。”
“哦,多谢将军指教。”九夏从臂钏上取下手帕,在池水中荡了荡,手指哆哆嗦嗦地将手帕抹向创口,顿时疼痛深入血肉,不禁叫出声来。李陆见她完全不会,且伤口仍有渗血,就用树叶舀了一瓢水,浇到她的伤口上。
“你干什么呀”九夏被他惊得叫了起来。
“把手帕给我。”李陆蹲下身子,为她冲洗创口。九夏摔下山已将近半个多时辰,最初流出来的血液和石渣、衣裳胶结一起。李陆用手帕一遍遍地将创口的血汗和碎渣清除干净。
虽然知道李陆是好意,可是当他的手指触及自己肌肤时,九夏还是不自禁一颤,她出于本能地想缩回。“别动!”李陆低低的道,握她脚踝的手指又加了一分力道,那指心带着些许温热,九夏一下就脸红过耳,心慌得砰砰直跳。
唐朝重武,对于儒家礼教,尤其男女之事本就不如他朝看重。李陆常年在塞外,过着刀口舐血的战马生活,曾有好几次,突厥骚扰大唐属地,当地百姓被突厥袭伤甚多,安西军不仅打跑了突厥,还医治了大批百姓。因此在李陆看来,包扎伤口这样的肌肤接触,无论男女,只算是稀松常见的行为。而九夏却不同,她的生母陈龄芝是名门闺秀,德行管束向来严于寻常人家,故此,九夏对于男女间的避忌是知认和在意的。
她很是发窘的说:“不好偏劳将军,我自己来吧。”
李陆没注意到九夏神色的不自在,晒道:“由着你来,今日怕是出不了这公主府。”
九夏见李陆专注的替自己包扎,反倒自己显得扭捏作态,忙给找了一个台阶,打破这种尴尬,说:“将军是临淄王的堂弟,就是皇亲国戚,你替我敷药,别人会觉得是我僭越。”
李陆抬头看了眼九夏满脸真切的模样,心念一动,决定唬唬她,“徐娘子提醒得对,刚才见到临淄王,你别说跪拜了,连最起码的行礼也没有。这个才是真的僭越。”
“遭了,我刚太紧张,什么都给忘记了。临淄王会不会把我们家的货商给断了啊。那可是我阿爹好不容易得来的。”九夏一门心思装着家里的买卖,不停自责。李陆瞧得好笑,平日看着机灵的小娘子也有愁云惨淡的时候,说:“放心吧,,临淄王整天日理万机,哪里顾得了你这样的小事。不过,今日这事你别给任何人提及,包括家人。”
“因为牡丹之王吗?”
李陆点点头:“南召当年进贡此花有个说法,牡丹之王只为天下帝王而开。”
九夏颤动着俏皮的眉眼,格格笑起:“世间的传言多着呢,一方一地皆有不同的解释,若都信以为真,那还不得把自己困在里面。将军是踏过南水北山的人,不会也信这些闲白吧?”
“你我不信,但总有人会信。”李陆见九夏虽然伶伶俐俐,心思却不周密,甚至到现在还没意识到李隆基刚才已经起了杀她之心,警告意味地盯了她一眼,说:“若是不想惹麻烦,听我话便是。”
九夏撇撇嘴,“你们这些天潢贵胄随意一句话,就会害苦我们普通百姓。”话刚出口,就知道自己冒失了,忙捂了嘴。
李陆皱了皱眉,“四大商贾的益州徐家,可算不得普通百姓。”
“益州?”九夏怔怔望着天空,仿佛那是好久之前的事,半晌才迸出一句,“从前是益州徐家,现在则是长安人家。”
药是膏状,涂在伤口冰冰凉凉,竟没那么痛了。只是膏药的味道很是刺鼻,九夏忍不住捏着鼻子,问:“这是什么药,好难闻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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