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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萧寒还是很怕，他有些干涩地问道：“旸哥，我，我会不会毁容啊？头上留疤会很难看吧？会不会缝合？我怕痛，我不想…”
看着萧寒瞪大的眼睛闪烁着恐惧，秦自旸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阿寒不怕，旸哥陪你进去，阿寒这么好看，不会留疤的。”
顿了顿，又说：“就算留疤了，旸哥给你治好，好吗？我们先去处理伤口。”
在秦自旸的安慰下萧寒终于稍稍镇静下来，战战兢兢地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急诊室。
秦自旸想进去陪他，被医生拒绝了。
萧寒倒是勇敢了一些，血染红了半张脸，却依旧朝着秦自旸强行笑了一下：“没事的，旸哥，我很快出来。”
伤口不大，却很深。还是要缝合。
敏锐得感觉到麻醉针刺进皮肤，萧寒痛的瑟瑟发抖。渐渐地，伤口不痛了，却能感觉到锋利的针尖在皮肉里肆意横行的触感。
萧寒躺在床上，大大的睁着眼睛，麻木地看着手术灯的光照在自己脸上。感觉自己成了没有知觉的木偶，任人摆布。
“旸哥，好痛啊。旸哥…”萧寒在心里喊着秦自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润湿了鬓旁凌乱的发丝。
医生的动作很快。门口的秦自旸却感觉过了很久，只得心烦意乱地在门口踱步。
阿寒怎么样了？要不要缝合？会不会很痛？会不会哭？
秦自旸心乱如麻，不知道能做什么，才可以让自己静下来。
终于，在秦自旸走了若干圈后，门开了。头上绕了一圈绷带的萧寒自己走了出来。眼睛红红的，还在对他笑着：“旸哥，处理好了。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好笑？”
虚弱的笑容一触即碎，秦自旸不由得一阵心疼。上前牵起他的手道：“阿寒，痛不痛？不好笑，阿寒还是好看的模样。”边说边仔细观察绷带是否扎好。
后面出来的医生嘱咐道：“家属注意一下，三天之后过来换药。不要碰水，小心发炎。”
秦自旸连连点头。谢过了医生，两人并肩出了医院。
月上柳梢头。两人都心事重重的没有说话。
许久，萧寒开口了：“很晚了，你送我回学校吧。今天谢谢你了旸哥。给你添麻烦了。”
又是这样的客套，每每萧寒冷静下来时候莫名的疏离，总让秦自旸有些烦躁。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萧寒带上车，油门一踩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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