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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的温暖尤在，萧寒却愣住了，还没有从自己语无伦次的表白里冷静下来，就被秦自旸平静的一句话惊得目瞪口呆。
两人因为靠的近，呼吸缠绕出阵阵温情。
良久，萧寒才呆呆地说：“旸哥，我没听错吧？我没在做梦吧？你的性向…我，你喜欢我吗？”
秦自旸覆在他嘴唇上的食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挪开，从淡粉色的嘴唇游走到青年尚未成熟的下巴，再到光洁而富有弹性脸庞。
眼神对视，他能很清晰地看到萧寒眼里掩饰不住的巨大喜悦，和隐隐犹疑的不确定。
秦自旸稍稍前倾，两人的距离使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他声音低沉着，丝丝缕缕缠绕着萧寒的心：“阿寒，你没有听错，也没在做梦。我的性向和你一样。那现在，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一字一句的认真回答。唯独漏了一个。
明明白白的告诉萧寒，让他自己来做选择。
可此时的萧寒，脑子被冲击得一片混乱，刚刚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还会计较秦自旸的回答。
萧寒在自己情绪的海洋里浮沉，沉沉而下，是秦自旸天罗地网般让他无处可逃的温柔。再次浮上来呼吸时，依然是潜伏的理智让他难以置信。
头上的伤口应该是麻醉快过了，阵阵的尖锐痛感使萧寒稍稍清醒过来。他直愣愣地注视着秦自旸的眼睛，却陷在里面什么也看不清。
这让他有些心慌，他听见自己的心脏仿佛随着秦自旸的呼吸在跳动，失去了自己原有的频率。
终于，萧寒找回自己的声音和些许理智。他试探着用自己手抚上秦自旸疲惫深夜里刚冒出浅浅胡茬的侧脸，沉迷地低喃着：“旸哥，你是因为今晚我受伤才怜惜我吗？旸哥，我爱你。那你呢，是因为一时情绪产生的意乱情迷吗。在你心里，有我吗？”
秦自旸捉住萧寒在自己脸上滑动的细腻手掌，放在嘴边吻了吻，对上萧寒清澈的眼睛，带着真诚的残忍，轻声道：“阿寒，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从你受伤，到现在，我和你一样，像做梦一般。那我回答，如果是，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萧寒一愣，心脏上传来了密密麻麻地酸疼。果然。自己爱上的人，会给自己裹着糖的毒。那，愿意吗？还愿意吗？
“旸哥，我愿意。”萧寒笃定的回答，比他自己想象的更容易。
从自己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开始，萧寒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小心思。秦自旸多好啊，好到让他自惭形秽。自己的对他的感情，萧寒一直定义为肖想，这些点点滴滴的克制里，藏着萧寒最隐秘不可对人言的自卑。忍不住靠近，却从未奢求过拥有。
而此时，自己的神，满身金光降临在自己面前，温柔地捧着这些奢求，这些祈愿，问他要不要。
萧寒怎么拒绝得了？
他不能，他也不愿。
如果可以拥抱太阳，我可以被灼伤，甚至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闻言，秦自旸却像是清醒了几分，颦了颦眉，试图一点点地从萧寒的眼里解读他的决定：“阿寒，你确定吗？我…”
“旸哥。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萧寒眼里有微不可见的苦楚，他只是单纯而已，不是傻瓜：“你想说，你可能会反悔，可能会清醒过来今晚只是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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