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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喝的起劲，很快酒瓶又空了一批。
“服务员，开酒。”其中一人不耐烦地呵斥道。
可是萧寒只是出神站着，好像被隔绝在这喧嚣以外似的。
“站着干嘛，还不开酒！这么没眼力见的服务员，秦老板你可要好好管教一下啊！”又有一人不满，大声喝道。
萧寒这才清醒过来，急急忙忙过来赔不是，倒酒。
忙碌的时候，再没有看秦自旸一眼。萧寒感觉胸口里空空荡荡的，犹如寒风凛冽，灵魂似乎都冷的发抖。
萧寒沉默着，在这令人窒息的环境里一分一秒的忍耐着。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忍住，不要误了秦自旸的事。自己即便有再多的委屈，疑问，都该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像个孩子一样不分场合的闹腾。
就在萧寒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他没意识到自己倒酒已经倒到刚才那个出言羞辱他的中年人那里的。
刚倒满酒，萧寒自然的收回手，突然手上传来一阵油腻恶心的触感，萧寒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他一惊，撞入眼帘的就是中年人肥大的的手掌，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萧寒下意识的挣脱，那只手却如铁钳般纹丝不动。
萧寒怒了，一边挣脱一边喝到“放开我！”
中年人八分醉意的眼里满是令人恶心的欲望，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秦老板这美食果然是人间少见，连这服务员，都看起来鲜美可口。秦老板要是把这服务员送给我，那我们这生意，可就成了。”
萧寒挣扎着，惊恐地望向秦自旸。
被萧寒的眼神刺得一痛。秦自旸起身从椅子上离开，一步一步走到萧寒面前，不着痕迹地将中年人的手从萧寒手上扒开，一眼都没有看萧寒，只是笑道：“刘总，这服务员没什么眼力见，怕不能如你的意。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去个有意思的地方如何？我一定给你找个尤物，包你满意。”
中年人一听，手脚都找不到地方放了，连连答应：“好好好，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见吓坏了的萧寒还在原地傻傻立着，秦自旸转头低低地对他喝到：“还不出去！”
看着秦自旸面无表情的呵斥，萧寒心凉了半截。不管不顾地冲出了包间。
待他走后，秦自旸又浮起了满怀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各位，服务员新来的，不懂事，怠慢各位了。我们转场，我做东，包管今夜大家尽兴。”
众人都笑着，表示并没有把这小插曲放在心里。
而萧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跑出去的。
他的呼吸间充满了那个包间里令人窒息的味道，手上还残留着油腻恶心的触感。脑子里反复闪现着秦自旸的冷眼，秦自旸的呵斥，秦自旸这种场合的游刃有余。
萧寒心里似乎有些裂开的难受。
他像是一具空壳一般，还穿着服务员工作服，漫无目的游荡在大街上。
他跑出来的时候隐约听到很多人在叫他，但他不想回头，不敢回头。
他怕，一回头就是秦自旸视若无睹的冷漠目光。
萧寒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飞跑着，猎猎的冷风吹在脸上，有割裂破碎的痛快感。
脸上有些凉，午夜的风扬起他的发丝，竟然粘上了点点晶莹。
萧寒哭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眼泪随着自己的步伐，再没停下。他胸膛里充斥了快要炸裂的委屈，无处可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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