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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大，却让萧寒和秦自旸同时一愣。下一秒，秦自旸立刻紧张地看向萧寒，心里忐忑起来。
最近的融洽状态，让秦自旸竟然忘记了萧寒身边还有个叶昱。
萧寒也被这句话惊呆了：“你在怀城？”
叶昱笑道：“是啊。中心医院。这可能是我受伤后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了。离你很近。萧萧，你会来看我吗？”
萧寒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秦自旸，正巧秦自旸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他莫名的一阵心虚。
“会的。现在很晚了，你好好休息。我…我找时间来看你。”
萧寒本想说明天，但秦自旸在身旁，奇异的压迫感让他嗓子堵堵的，说不出下一句。
不咸不淡地寒暄几句，萧寒挂断了电话。并排行走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秦自旸明显感觉到，萧寒在走神，踏着街灯，低着头步履不停。
“你在担心他？”
秦自旸看了他一路，他都毫无察觉。快到小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啊？”萧寒茫然地抬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在担心他？”
秦自旸侧过头看着他，目光里都是执拗的不安。
萧寒抬手拂了拂刘海，自然道：“也不知道他伤的严不严重。”
声控灯明明暗暗，和秦自旸的心情一样。闪烁不定。
他想捧住萧寒的脸，不要他看别人。他想拉着他的手，不让他替别人担心。
他想，抱住他，不要去……
可他只能看着，没有资格。如今的他，像是在一条裂开的船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在船沉之前补好裂口。或者。就随着船葬身海底。
他在担心，在努力，可是，他控制不了萧寒的走向。
“我回去了。再见。”
萧寒站在门口，向他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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