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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想着自己那几乎当做摆设的厨房，有些为难：“我很少做饭，也很久没做了。你要是不嫌弃，下次我来，给你熬个粥行么？”
叶昱立刻喜上眉梢，凤眼弯弯，笑得满目星河：“好！我等着！”
被他的开心感染，萧寒也勾了勾嘴角。
夕阳落下了最后一缕余晖，天空染上了错落的墨色。
低头看了腕上的手表，萧寒起身告别：“我明天还上课，先走了，下次来看你。”
叶昱不舍，但也没有出口挽留。只是细细地嘱咐道：“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个信息。还有，我很期待，再看到你。”
叶昱的目光和窗外星星一样明亮。萧寒轻抚着他胳膊上的石膏，默默点了点头。
晚上的公交车路过闹市区，堵了好一会儿。萧寒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这一天，终究还是有些累。萧寒低着头，放空大脑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区里。快到楼梯间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高大的影子把神游太虚的萧寒吓了一跳。
“阿寒，是我。”阴影处走出来一个穿着风衣的人影。
是秦自旸。
萧寒这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抬手看了看手表，萧寒心里浮起一丝不安。
“你在等我？”
“嗯。”
“不是说了我在医院，不用等我吗？”萧寒略略提高了声音，也不知因为愧疚还是困扰。
“楼梯很黑，我担心你怕。”秦自旸轻声说，黑暗中，看不清他低头的表情。
“我不怕。”萧寒有些心烦地挠了挠头发，“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会怕。”
“可是我怕，”秦自旸苦笑着，像是自语一般，“我怕你去见他，我怕你，不回来。”
秦自旸站在离萧寒不远不近的面前，萧寒竟然无端地感觉到他身上环绕的悲伤和隐忍的痛楚。
萧寒别过去脸不再看他：“我不回来能去哪儿。走吧。”
和往常一样，两人一起走进了楼梯间。说来奇怪，平日里接触不灵敏的声控灯，今天像是完全坏掉一样，一路上漆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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