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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道：“我，没听多少。就，就听了最后几句。”
带着些溢于言表的不安。
“嗯。不重要。反正你知道就行。早点清醒吧。”
萧寒毫不在意。目光投向公交车驶来的方向，可惜笔直的道路上空荡荡的，没有期待的影子。
耳边炸起一声惊雷：“如果我把给你伤害弥补上，你可不可以，和我重新开始？”
烈日晃的人有些眼花，眼前的光斑闪闪烁烁，让萧寒有种困在幻境的迷幻感。
等他听清秦自旸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补上？我不需要。重新开始，就算我答应你重新开始又怎样？你看着我，你看我眼睛里还有对你分毫的波动没有？”
阳光下的萧寒笑得眉眼弯弯，和曾经一样，丝毫未变。可他按捺住心里裂开一般的难受，抓着些许希望对上萧寒眼睛，瞬间将他心里的口子撕裂开来。
萧寒眼里，曾经熟悉到每个梦醒都在眼前的爱意，温柔，撒娇，期待，像春日的雪一般，无声无息地消融，除了记忆，他几乎找不到存过的痕迹。
这双依旧年轻，清澈的眸子，只有无穷无尽的清冷和淡然。秦自旸看到那里面站着的自己，渺小又遥远，形单影只，很可怜。
公交车停在了他们身边。零零散散的乘客从他们身边走过，纷纷投来打量的好奇目光。
这两人是怎么了？一个笑意满满，一个失魂落魄。难以脑补的画面。
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不过是一场过期的感情里，一人潇洒抽身，一人越陷越深罢了。
说感情，有两情相悦，朝朝暮暮，牵肠挂肚。说感情，也有时过境迁，错失所爱，劳燕分飞。
追着的，看不到头的感情有多累，有多难，有多撕心裂肺。秦自旸正在身体力行的感受。
“你看，他们下车了，就没有回头了。他们都朝着自己的生活走去。”
“阿寒。”
“嗯？”
“你就是我的生活，我要走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