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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杰没注意到叶昱的反应,他眼神飘忽,像是在回味,脸上挂着油腻的笑容轻松道:“我懂。昱哥,你是还没得手是吧?我一看他就还是个雏儿。没事儿,我等着,等你得手了,玩儿腻了,也给兄弟换换口味。”
叶昱未受伤的手兀地握成了拳头,凯杰毫无察觉,还在继续:“不过这次你挺有耐心的,以前你玩儿,还没有哪个超过两个月没得手的。昱哥,你这是魅力减退了?”
叶昱猛地抬头望向他,眼里深不见底的阴郁让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凯杰以为自己冒犯他了,赶紧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哈,我说错了。我昱哥的魅力谁扛得住。况且这次这个,值得昱哥费心。看那脸,那腰,我不好这口,我都觉得兴奋。□□好了,肯定比你以前的哪一个都爽。”
以前?
叶昱眼里的寒冰丝丝破裂。露出一丝慌张和不安。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反驳凯杰的话。
叶昱迟疑地看了看柜子上的杯子,萧寒干净的浅笑浮现在他面前。
“昱哥,你怎么不说话?”凯杰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叶昱的反常,奇道。
“不,我对萧寒,应该…不一样。”
叶昱斟酌着语气,犹豫着。不知道是在对凯杰说,还是在问自己。
面对叶昱的不确定,凯杰仅仅是愣了一下,立刻就说:“昱哥,你别和我说你当真了?不是兄弟说你,男人,玩玩儿就行。你现在是没得手才珍惜,得手了,他就是比你之前玩儿过的多了个好皮囊而已。你一直就喜欢这种看起来乖的,床上也乖,没变过。”
凯杰的话,让叶昱遍体生寒,他面色沉寂,脑子里却被搅成了一团。
“你忘了之前一个,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毫无怨言,你那时兴头上,对他多好。后面玩儿腻了还不是说甩就甩。你现在就是觉得他的冷淡新鲜,从来没人对你冷淡过。以后你真的得到了,也就那样。昱哥,情情爱爱这种,太假了。”
叶昱在凯杰的话里,心脏乱跳。
回忆起来,从见到萧寒的那一刻,他就确定了自己的一见钟情。他的认真追求,对萧寒是第一次,对他自己,何尝不是第一次。那些隔着距离的对话里,他是真心想要萧寒,想和萧寒一辈子。
和过去的逢场作戏,游戏人间不一样。
可今天凯杰坐在这里,对他说,以前…这类…新鲜…也就那样?
像是撕开了叶昱蒙在眼前的帘。他开始不确定,自己对萧寒,是自己认为的这样吗?
凯杰目光灼灼,像要将他看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