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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聚餐。萧寒回来的有些晚。
独自走过长长的楼道，萧寒有些脸热。他边走边将围巾稍稍扯的松了一些，又拿手扇了扇风。
半杯酒而已，还是有点上头了。
萧寒也不急，手插在风衣里。任由酒精在体内游走，沉浸在恰到好处的温暖又飘忽里。
可刚走到楼道，萧寒还没伸手掏钥匙，就被门口笼罩在阴影里的人影吓了一跳。瞬间清醒。
那人伸着退坐在地上，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酒味。他一动不动地仰着头靠在墙上，呼吸急促。
犹豫几秒，萧寒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嘴里轻轻叫着：“喂？”
萧寒的声音带着刚刚从冷夜里走过来的凉意，那人似乎听见了，却醉的醒不来，只是头微微偏了偏，发出了难耐的呓语。
楼道的灯正巧映在他的脸上，萧寒不禁呼吸一紧：“怎么是你！？”
这个醉眼朦胧的男人，不是秦自旸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像个，无家可归的倔强孩子？
萧寒脑子里莫名地冒出这样一句话。
“你还好吗？”
萧寒叹了口气，蹲在他面前轻声问道。更像是自语。倒也不奢望他醉成这样还能回答。
果然没有反应。
仔细打量一番，萧寒这才发现，一个多月不见，秦自旸肉眼可见的清瘦了很多。
冬夜的寒气让他呼吸间难免带些稍纵即逝的清凉白雾。
萧寒为难地看着他，寻思着也不能把人扔这里吧？只得伸手去他兜里掏钥匙，准备把人送回去。
刚把手插进口袋里，秦自旸像是醒过来一般，按住了他的手，嘴里迷糊地念着：“阿寒？”
萧寒摸到了钥匙，轻松地从他的无力的束缚里挣脱出来答道：“嗯。”
转身开了门，又蹲下来扶他。秦自旸酒后似乎萦绕着水汽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让萧寒又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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