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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自旸心都提起来了。萧寒会帮他打电话，要走了？
可是刚刚付款的时候都没注意到，一夜没管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萧寒皱着眉，将手机揣回了口袋。又抬头看了看秦自旸烧红的脸，时不时恍惚的状态，走几步就低喘几声的虚弱。
“算了，走吧。怕你倒在这里给别人添麻烦。”
秦自旸几乎高兴得忘记了自己在生病，眼睛里的惊喜刺到萧寒的心里。
“病成这样，高兴什么。”萧寒嘟囔一句。
“坐着。我去挂号。”
秦自旸忙不迭点点头，萧寒的身影很快就挤进了看不见的人群。
秦自旸抓着医院冰冷的座椅，才按捺住心里的喜悦。他的阿寒，即便是不想见他，厌烦他，却也依旧善良，不忍扔下自己。
或许萧寒真的不再爱了。可没想到最后让自己靠近的，还是萧寒的善良和不忍。
即便如此，也很好。
秦自旸决然地想着，只要阿寒愿意多看我一眼，多靠近我一分，什么都好。
什么放弃，什么不再出现，扯淡去吧。
队伍很长，快要排到窗口，萧寒打开了秦自旸的钱包，黑色的皮夹，还是三年前那个。
秦自旸向来念旧。
拂去心里的异样，萧寒打开了锁扣。不曾想一打开，就看到了一张小小的照片。
居然是自己。
准确地说，是刚上大学的自己。青涩又热烈的模样。
忽略掉心里的震撼，萧寒出神地摸了摸照片，自己真的有过这样笑容张扬的时候？
照片微微有些褪色，看得出是被人无数次的抚摸过。承载着太多思念。
人潮汹涌中，萧寒冰封的内心，除却一直以来的不动声色，悄然泻出一丝伤感。
随身的照片，穷追不舍，念念不忘。
秦自旸，你是一如既往的念旧？
你说白月光是一场错觉，那你不觉得今天的追忆，也是一场错觉？
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回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