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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的路上，我用蓝天的车载音响听歌。激烈的摇滚乐，我很喜欢。撕心裂肺过后，总让我陷入万籁俱寂的安静。
突然，蓝天伸手关掉了音乐。
我转头看他，他也正在看我。
他说，萧萧，你回来两个月了，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看到他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蓝天，你想多了，我挺好。从学生变成老师，我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吧？
我想笑，却又僵住了。只好平淡道。
我心里有了个很糟糕的预感，我的面部神经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
也许不仅是面部神经，其他地方，也出了点问题。否则，为什么我会怕别人碰着我。甚至蓝天。
蓝天没有再说话。很快，我们就到了。
诊所在怀城最边缘的地方。人烟稀少，有远离世俗的安宁。是一栋晴天的时候能在每个角落看见阳光的小别墅。
我很喜欢。
医生是个不太年轻，笑起来非常和蔼亲切的阿姨。或者，姐姐？我也不知道，但我看着她，我没有想象中看医生的紧张。
我害怕白大褂，消毒水味，医院。
她把我带进诊疗室。不对，应该是一间花房。光柱从玻璃屋顶透进来，非常漂亮。我站到了最亮的位置，虽然阳光刺的我有些睁不开眼。
医生递给我一个水壶，她自己也拿了一个。我开始给我脚边一株圆滚滚的仙人球浇水。直到整个球体泛着湿漉漉的深邃绿意。
萧萧，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嗯，可以，蓝天一直这样叫我。
你喜欢阳光吗？
喜欢。这种热烈，毫无阴影的光，很痛快。
蓝天说，你现在在学校做老师，你喜欢这份工作吗？
很喜欢，孩子们很可爱。
那你为什么突然回怀城？蓝天说，你一开始是准备留在宁市的。
医生和我闲话家常，这样宁静的，有花香的明亮房间，我很久没有这样窃喜了。可突然她问起来我这个问题，我有些懵。
为什么？我不该回来？宁市…我准备留在宁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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