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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吧。”
萧寒拿起电话，打给了被迫留在学校等下班的数学老师。大概说了一下情况，然后异常郑重地说：“主任问到就说我带他看病去了。他明年就初三了。不能留处分。有什么，我来担。”
数学老师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边接电话，一边朝着班级跑，微微喘着声音说：“我知道了。班上交给我。你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萧寒出了学校，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就朝酒吧赶去。
夜色离学校很不近。况且今天是圣诞节，晚上的主干道堵的水泄不通。
萧寒心里着急，一遍一遍地给丁言打电话。却一直是关机。
千万不要出事啊。
在一个十字路口，又堵住了。萧寒烦躁地砸了一下座椅。
司机看到了，笑道：“去约会啊？别着急，你对象指不定也堵在路上呢？”
萧寒着急地说：“去救人。师傅，能不能快点？”
司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在说笑，便笑着玩笑道：“救人？那你跑着去可能还要快些。”
萧寒看了一眼导航，还有一公里。
快速地付了款，咬咬牙，戴上帽子，开了门下车就跑。留下了被独自留下的凌乱的司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雪。在寒风中奔跑的萧寒身上热的汗流浃背，而脸上却被风雪砸的又冷又痛。
萧寒不擅长运动。一公里的直线距离，下了车才知道不止一公里。萧寒只得在人潮涌动中，跑跑歇歇。
在第三次扶着路灯大口喘气的时候，手机响了。
接起来，秦自旸的声音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阿寒，今天还是九点吗？我来接你。”
萧寒喘着气，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答应了。
“抱歉…我学生…出了点事。我今天可能…要迟点回去…不用等我了。”
短短一句话，萧寒说的气喘吁吁。
电话那头的秦自旸眼神一暗，危机感瞬间让他警觉起来：“怎么了？你在哪里？”
萧寒又开始跑，嘴里说这话，冷风呼呼地往他嘴里灌：“我学生欠人钱。被人叫去夜色了。我得去找他。堵车了，我还在路上跑。不说了，挂了。”
“喂？阿寒？！”
电话里忙音和萧寒的喘息，还有短短一句话的信息量让秦自旸心中涌上一阵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