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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轻轻握着丁言的肩膀，柔声问。
“五千…那时我妈在医院，我实在没有办法…”
丁言说着，头垂得更低了。带着止不住的哽咽，不敢想象萧寒的失望。
“嗯，很勇敢。丁言同学是个男子汉，妈妈病重的时候，扛起了男子汉的责任。但是，这样的方法，以后不能再用了，知道了吗？”
丁言没有听到责备，没有失望，没有更多的追问。只是和平时在教室里一样，循循善诱的引导，温声细语的指正。
萧老师…
“这五千，我替他还。还了钱以后，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他，影响他！”
萧寒站在那里，眉眼间都是冷冽。像一只雪中隐忍的雪豹一般，高贵又危险。
“哈哈，”大汉笑起来，其他的小弟也跟着笑起来，“老师就是老师，一板一眼的。来，小子，你自己告诉你的老师，你签下的欠条，欠我多少钱？”
萧寒目光一闪，难道…
“萧老师，”丁言咬咬牙，抬起头来，被打肿的脸上还有清晰的泪痕，他忍着喉咙里的哽咽，竭尽全力的说道：“他们是高利贷。我找不到地方借钱，只能找他们。我，我签的借条，要还三万…”
三万…
纵使萧寒有心理准备，也觉得匪夷所思。这帮人竟然如此恶劣，对一个孩子要这么高的利息？这不是要还钱，这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可他只能忍。一切的可能，都在他们能安全走出这个酒吧以后才能说。
“借条呢？”萧寒冷静地问。
“这儿呢，”大汉见萧寒的冷静和识时务，眼里露出一丝玩味的欣赏，“我们只求钱。钱到了，谁愿意和一小孩儿耗着？说出去都怕被笑。”
萧寒冷笑着：“希望如此。一手还钱一手还借条。”
说着，萧寒拿出了自己的银行卡，报了密码。
萧寒将银行卡扔过去，严肃地要求：“刚好三万。借条给我。”
大汉挥了挥手，让一小弟带着银行卡出去了。借条却是拿在手上晃悠着不给：“等等吧。拿到钱，我就给你。”
包房里充斥着烟酒味儿，空气污浊不堪。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萧寒掌心密密地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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