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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我送我学生…回去…”
萧寒语气急促，可室外的寒风带来的清醒，并没有维持多久。
“上车。我送他。然后带你回去。”
秦自旸很快做出了决定，他的车就在路边。因为着急，他根本没有去找车位。此时上面贴着一张明晃晃的罚单。
“老师…”
丁言无所谓自己怎么回去，眼神一秒都没有从萧寒身上挪开。
“行。走。”
不能再拖了。
萧寒抓着丁言的手腕，率先走在了前面。他暗暗咬着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无异。
被他拉着的丁言却感受他手腕在不自知的下沉。与其说萧寒在抓着他，不如说，在依赖着他的遮挡，掩饰自己踉跄的脚步。
秦自旸眼神落在萧寒和丁言挽着手上，又是醋意又是担心。
萧寒宁可把自己的脆弱交付在学生身上，也不愿意依靠自己吗？
临近午夜，路上狂欢的青年已经稀稀落落不见多少。落雪在周围建筑上落了薄薄一层，灯光斑斓，显得幻境一般的唯美至极。
可谁都没有心情欣赏。
丁言下车的时候，萧寒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喘息了。他红着眼，让丁言回去好好休息。
黑暗中的丁言憋着泪没有说话，他知道，萧寒此时在忍耐着什么。可他，没有资格陪着萧寒。
而开车的那个男人。萧寒是信任他的。丁言看得出。甚至，面对他时，萧寒的眼神，柔软得让人嫉妒。
这就是，萧老师的男朋友吧…
丁言回到家，母亲已经睡了。他打开灯，从窗户往外看，覆了一层斑驳落雪的黑车静静的停在漫天雪花里。
几秒后，亮着灯，在风雪萧萧里绝尘而去。
大雪纷纷的浪漫圣诞夜，在喧嚣与热闹中落下帷幕。孩子们在安静的雪夜里沉沉入睡，梦里也在微笑着等待着童话里圣诞老人的到来。
要梦想，要礼物，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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