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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被秦自旸毫无章法的擦拭揉得像个毛燥的小狮子，还挥着手挣扎道：“没有湿，不用。”
秦自旸置若罔闻。好一会儿，才满意地放下毛巾。正想说话，秦自旸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僵住了。
眼前的萧寒，一头黑发被揉的像朵轻柔的蒲公英，黑亮的眸子在路灯的映照下，像是弥漫着湿漉漉的水汽，嘴角微微下撇，满脸鲜活的委屈。
一瞬间，秦自旸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微微的酥麻感在每一处皮肤内游走。
他和萧寒还保持着呼吸交缠的距离，一只手还撑在萧寒的耳后，在这只有两个人的雨夜里，被蛊惑一般，他情不自禁向着那两片诱人的薄唇缓缓俯身。
秦自旸的目光深得像沉沉夜色，将萧寒一寸寸包裹于内。面对秦自旸灼灼目光下徐徐而来的温润呼吸，萧寒紧张地靠着椅背，大气也不敢喘。
眼看两片唇就要碰在一起了，萧寒抓着车门的手腕像是跳动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萧寒瞬间侧开脸，皱着眉握住了手腕。
萧寒的躲闪让秦自旸瞬间僵住，猛然清醒。
萧寒尴尬得不敢抬头。
几乎一刹那间，秦自旸下意识就将他的手握在手上，止不住的心疼：“又痛了是吗？”
萧寒本能地抽出手藏到身后，呢喃着：“没有…”
黑暗中，秦自旸眼里露出一丝苦笑。
那些受伤后防御和习惯，就和萧寒腕上的疤痕一般。不是不痛了，就是不存在了。
怪自己太急了。
秦自旸安静的开着车，紧握方向盘的手和锁着的眉宇，无一不是怪自己太过激进的懊恼。
几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楼下。
下了车秦自旸本能地挡在风来的方向，和萧寒并肩而走。
没走几步，大衣下摆传来了一阵奇怪的下坠感。正在烦恼的秦自旸一低头，就看到一只纤细的手插进了他的口袋，手腕上还闪着细碎的银光。
微微惊讶中抬头，就看见萧寒闪躲的眼神，不自然地解释着：“有…有点冷…借来用用。”
秦自旸笑了，笑得眼前朦胧出星星点点的光斑。
冬夜的雨打在脸上是泪一般的清浅微凉，可他漫漫长的追爱之路，好像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开始蠢蠢欲动地蔓延出一地繁花。
被他伤害过的小猫，终于在尝试着靠近他了。
欣喜伴着感动，在他脑海里轰然炸开。
秦自旸勾着嘴角，扬起手臂放在萧寒穿着羽绒服的腰上，将他虚虚地搂的更近了一些：“好，我愿意。那你再靠近一些，我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