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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若听着他自以为体贴实则敷衍至极的话，面上依旧保持着风平浪静，。
她眸子低垂，藏住了其中复杂的情绪，依他的话点了点头。
“宝贝，你可千万别觉得委屈啊。”
走到楼下停车场时，秦圣杰顺手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这都是为了我们好。你不知道，这顿饭局谈成了，对我是多大的助力啊。”
白雨若坐进车里，微微偏了头看向窗外，没有与他对视。
车内一道微弱的灯光泻在她脸上，让她的表情显得模糊而飘忽。
秦圣杰看着她半天不说话，嘴角挂着几分得意的笑意。
他发动引擎，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
“其实你也看出来了，像李总这种人，精明得很。不管怎样，他都会看你几分颜面……所以，这算是你的优势呀！你拿来用一用，也没什么好羞耻的，对吧？”
白雨若依旧没回头，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
车窗外，街头的霓虹灯模糊成一大片光晕，流转在她的眼里，成了苍白的影子。
秦圣杰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他笑得轻佻，继续说道：“说到底，生意场上也就这么回事。人情呢，说白了，也是资源的一种。雨若，你这么漂亮，谁见了你不得多看几眼？要我说呀，这可是咱家最大的资本。”
这么无耻的话，他说得轻描淡写，甚至还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沾沾自喜。
仿佛他自己能和这些人分庭抗礼，就是因为白雨若的一张“价值脸皮”。
白雨若感觉到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但她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缓缓转过头，看着秦圣杰那张自认为聪明的脸。
“你觉得，我就这么值钱？”
秦圣杰一愣，以为她在跟自己打趣，便笑着说道：
“那当然了！你可不知道，今晚李总时不时就往你那边看呢，目光都带着欣赏。”
白雨若抿了抿唇，冷笑了声，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情绪。
“所以呢？你在暗示什么？要我陪他去吃饭，还是去喝酒？”
秦圣杰立刻摆了摆手，像是在安抚她的不安。
“哎呀雨若，你别说得这么直白嘛！这种事情得讲究策略，我们不需要太急躁。我是希望你能适当地联络一下感情，当然啦，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小家庭更上一层楼嘛！”
最后那句“我们的小家庭”，听起来格外讽刺。
白雨若差点被自己浓烈的荒谬感淹没。
她骗不了自己，她内心只剩下厌恶。
曾经，她眼里这所谓的男人是坚定的，是可以依靠的。
然而今晚饭局上的那几个小时，让她直观地感受到这个男人骨子里的虚伪、世俗和自私。
秦圣杰对她的话打了个哈哈后，竟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一边开车一边继续劝说道：
“说白了，雨若，我这也不是把你推出去，而是你想想啊，现在这么激烈的竞争环境，我们合力搭上这些贵人的船，不就能更快上岸了？”
他的声音渐渐只剩下苍白的利益公式，毫无温度，甚至像一个冷冰冰的机器一样。
白雨若的指尖微微颤动着，但最终她强忍着这份愤怒没有发作。
她扭头望向窗外，四周的街景飞速后退着。
灯光不断闪烁变幻，映照在她那张精致却略显苍白的脸上。
"雨若，你今天心情不太好？"
秦圣杰察觉到车内气氛有些异样，试探性地问道。
白雨若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淡漠："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