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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分配包间的决定是针对一位重要的国际财团代表，他们的来访对于我们的战略合作至关重要。我想，您作为成功人士，应该能理解其中的权衡。”
杨天明的脸色僵了一瞬，然后迅速变得更加难看。
他冷笑一声，指着昭阳的胸口道：
“你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国际代表？呵，那不过是你们编出来的借口罢了！一个小小的经理助理也想给我上课？你哪来的胆子？”
昭阳微微后退半步，没让杨天明触碰自己的衣服。
稍微调整姿态后，他依旧保持着冷静的态度。
“杨总，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提供与那位代表沟通的现场记录。至于我的胆子……”
昭阳的声音顿了顿，随即变得更加低沉，却透着一股犀利的压迫感。
“是职责所在。”
一句“职责所在”，让杨天明面色陡变。
他被昭阳这冷静而富有侵略性的气势压得一时语塞，却又不愿被一介助理这样扫了面子，憋得面红耳赤。
周明站在韩清身边，几乎要忍不住大笑出声了。
他面上的表情却故作不满，语气里满是对昭阳的不屑。
“韩小姐，您听听，这位王助理居然想用嘴皮子就摆平杨总，别开玩笑了。昭阳也太高估自己了，难道不知道惹怒杨总后果有多严重吗？而且他这是全然不顾您这个贵宾的存在啊。”
韩清微微皱眉，却没有反驳。
她听着门口传来的动静，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甚至因此开始关注着昭阳的声音，试图从细节捕捉到他的情绪。
难道是错觉？
韩清不禁暗自疑问。
这声音明明冷得像冰，却偏偏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周经理。”
韩清用指尖轻轻扣着桌面，漫不经心地开口。
“您对这位王助理的评价，还真是……直白。”
周明愣了一下，被她突然的话语打断了得意的思绪。
他迅速调整神情，陪着笑道：
“韩小姐，您要知道，王助理刚才是抛下您去处理这种琐事。这种情况下，我完全可以接过这事儿和杨总商量，但王助理他偏偏抢了风头，这是多么不合适啊。这是工作分配的问题，也是服务态度的问题。”
韩清淡然地点点头，却没有接话。
她听见昭阳又开口了。
“杨总。”
“您的包间事件是管理层的决定，对此我个人并无权力改变。至于您的不满，我会直接转达至酒店总经理，他将联系您进行跟进。现在，若您执意在这里闹事，恐怕……”
杨天明长时间没有被一个“小喽啰”这样硬碰硬的态度对待过，怒火再无法压制，一拍桌子吼道：
“你恐怕什么？有本事让你们总经理现在出来，我非得让他把你开了！”
昭阳微微抬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平静地回答。
“总经理正在与其他资本方开会，目前无法抽身。至于开除我的问题，杨总，您大可以试试看。不过在此之前，我建议您再想一想——闹出不必要的新闻，对您来说是否得不偿失。”
这番话一出，杨天明脸上的狰狞短暂僵住了。
昭阳看准了他的愕然，嘴角扬起一个几乎不可察的轻笑，带着冷意，转身走向门口。
周明的笑意终于绷不住。
他甚至拍了拍韩清的手以示兴奋。
“韩小姐，您听听，这昭阳根本就是自找麻烦。他说这种话不就是在撩拨杨总吗？这不是找不痛快嘛！杨总什么人啊，面子比天大，他能让昭阳这么轻松过关？咱们不妨坐着，看这场大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