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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间并未因此放慢分秒。
昭阳内心如钟般冷静计时，十秒一分，脚步已踏至操作台边，拎起黑色的甜点盘轻嗅了下盛怒未发的毒酒味，扔入回收桶。
一抬眼，他的视线精准落在角落里的王梁身上，锋芒几乎瞬间将对方钉死。
王梁腿有些打颤，咬牙支撑着强弱若隐的气势。
昭阳慢条斯理地扫过他的制服，微微勾唇。
“这么迫不及待？准备引发一场盛宴惨败吗？”
“王助理，我……”
王梁额头渗出冷汗。
他抬手紧紧拽着前襟，似乎在为自己找勇气开口。
“没有这回事！您一定是误会了……”
昭阳的声音不急也不慢，却带着刺入骨髓的寒透。
“误会？那这酒精，又是从谁的手背掉进去的？还是说，它有翅膀，还得学会无声无息地飞了过去？”
王梁张了张嘴，却再发不出声。
他后退了一步，但昭阳牢牢钉住他，分毫没有放松。
周围没有人敢多看一眼，整个后厨如被抽了所有声响。
只剩下这人强撑在地板上不由自主的脚步挪动。
昭阳极薄的唇抿得发紧。
这是他在这种情况下才会露出的危险迹象。
他俯身，拉近与王梁的距离。
对方甚至能听见昭阳呼吸因逼近产生的音响。
但王梁更怕那冰窖般的语气传入耳廓：
“最后问一次——为什么？谁指使你动手的？”
“是、是……”
王梁吞着唾液，言语迟疑。
昭阳猛然扬声：“张口说人话！”
被这讥讽般的低音吓住，王梁直接瘫软下来。
这一次不再硬抗，双膝触地连声求饶：“我不敢说！求您放过我吧，王助理！”
昭阳一瞬间竟笑了，笑意里却夹杂着暗得发疯的寒意。
他缓缓起身，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在通讯端低声简述，随后抛下一句冷若腊月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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