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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晴鹭用篮子提着食物,推着轮椅来到樱花林中。
这片林子位于大院的西南角,种植着几十株樱花,盛春四月开得十分绚烂,阳光照射在粉红与素白的花朵上,构织成一片浪漫的花海。
林中摆着一张数米长的长桌,一群女人三五成簇地站在树下,叽叽喳喳的聊着,都是一些年轻媳妇与姑娘们。
江晴鹭与沈渡舟一出现,所有人都转过头望着他们,男俊女俏十分养眼,恰好一阵微风吹过,花瓣纷纷扬扬飘落,他们好像从花雨中走出来的神仙眷侣。
何卉妍也站在一旁,羡慕地望着他们,她参加这种聚会,就是为了远远地望沈渡舟一眼,可有他出现的地方,必有江晴鹭。
不看忍不住,看了又给自己添堵,作为司令千金,她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有江晴鹭让她恨得无可奈何。
夏依娜也跟着苏桃桃他们来了,站在人群后,满眼仇恨地看着沈渡舟。
他之所能晋升得这么快,就是因为击毙了丈夫立了大功,他身上每一枚星徽都染着丈夫的鲜血。
江晴鹭目光扫视人群,很快发现了夏依娜的身影。
她今天穿了一件颜色十分艳丽的长裙,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再加上精致妖娆的面容,在人群中十分亮眼。
今天的场面果然够热闹,人影绰绰,笑语喧哗,容易让人转移视线,她断定夏依娜必然会出手。
沈渡舟刚才在路上,也已经与小戴商量好了引蛇出洞之计,夏依娜必然会上钩。
陆少烨,你就等着连罪吧,陆家都等着被赶出大院吧。
参会的人陆陆续续到齐了,后勤部长的夫人安美宣布,“今天的赏花宴正式开始,请大家都入座。”
长桌上摆了一些水果面包等,这是食堂准备的,大家又纷纷将带来的食物摆到桌上,多数是春季的时令美食。
霎时整张长桌上,美食琳琅满目,空气中都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安夫人又说了许多场面话,反正意思就是欢迎大家,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来参加这场活动,一起感受四月的美好,观赏美丽的樱花,不负春光,不负韶华。
接下来就是品尝美食了,江晴鹭端起盘子,与邻座的家属们交换食物,大家吃着春卷,都赞不绝口。
一个阿姨说,“小鹭,我从来没见过你婆婆做这种食物,这是你做的吗?”
江晴鹭笑道,“这是我妈妈做的。”
她又拎起茶壶,给大家倒了几杯花果茶,“这茶也很好喝,酸酸甜甜的。”
大家都端着杯子喝起来,茶水还带着温热,喝下后感觉肺腑都暖了。
那个阿姨说,“小鹭,你妈妈肯定是个很懂得生活,又有品味的人,你的美貌也是遗传了她吧?”
江晴鹭感慨,这阿姨真是厉害,尝一下食物就能知道妈妈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愿孟先生也能尝出来。
阿姨也端来自己的食物,“小鹭,我做了绿豆糕,你也尝尝我的。”
江晴鹭见绿豆糕晶莹剔透的,拿起来吃一口,冰凉甜爽,味道也很佳。
江晴鹭就与大家交换着食物,说说笑笑,气氛一片融洽。
何卉妍面前也摆着面果子,但很少有人吃她的,因为那些都是海参鲍鱼做的馅,大家觉得交换不起。
其实何卉妍原本也不太与这些普通家属打交道,因此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她也只能一个人高冷地坐着。
看着对面被人群围住的江晴鹭,有点羡慕,又有不屑,那种东西真有这么好吃吗?
江晴鹭一会儿功夫,就尝到了许多美食,因为这些军人都是天南地北来的,简直吃遍了全中国,对于她这种吃货来说,真的领略到活动的精髓了。
这时,她看到有个家属盘中装着驴打滚,拿起一块正要放进嘴中,猛地被人撞到胳膊,糕点掉到了地上。
江晴鹭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好像那天在何卉妍的生日宴上见过。
江晴鹭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看这高傲的样子,估计家人的职位也不低。
那女人不仅没道歉,反而一脸嘲讽。
“我就说沈首长夫人,怎么有一身蛮力,能以一抵十,原来吃得真多,这桌上的食物,都要被你一个人抢空了。”
方才那阿姨立刻回怼她,“我们也吃了她的,东西做出来,有人吃才有成就感,难道放在这里作摆设啊?”
其它几个人也指责她浪费,命她将地上的食物捡起来。
红裙子女人完全不当回事,又来嘲讽江晴鹭。
“看你这个寒酸样,就好像一辈子没吃过好东西似的,你这样的人能嫁进我们大院,也只有那个残废肯娶了。不过你嫁一个残废,整夜守活寡,这日子有意义吗?”
沈渡舟闻声回头看一眼,没有作声,江晴鹭索性也不作声,等不久她怀了孕,就能让她们明白了。
红裙子女人便以为她害怕了,也不过如此嘛,黄薇薇那个蠢货,是自己太菜了,在我面前她就横不起来了。
正得意着,猛地脸上“啪啪啪”连挨了三个巴掌。
女人捂着脸,看着面前的何卉妍,“妍姐,我是为你出气,你怎么还帮她?”
何卉妍厉声说,“李菲菲,我已提醒过你,不要惹她,你将我的话当耳边风?还有你羞辱沈首长,这是犯了军法知道吗?去,向他们道歉!”
李菲菲立刻唯唯诺诺,“沈首长,沈夫人,对不起,刚才是我失言,无意冒犯,请你们原谅。”
江晴鹭望着地上的驴打滚,眉梢一挑。
李菲菲赶紧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就一口吃下去了。
李菲菲捂着肿胀的脸逃走了,大家都夸赞何卉妍,虽然她有点高傲,但还是明白是非的。
江晴鹭端着盘子走过去说,“何小姐,谢谢你,要不要也尝尝春卷?”
何卉妍咽了咽口水,一把推开盘子,咬紧牙说,“江晴鹭,我并非怕你,只是投鼠忌器,打了老鼠怕伤着玉瓶。”
何卉妍满含幽怨地看了沈渡舟一眼,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