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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几人一听，都是一愣。
“刚才我们去取服装时，发现服装室的门被人反锁了，找工作人员打开后，就发现我们的服装都被人泼了墨水，完全没法用了。”周野落后了几步才赶过来，接着方序南的话道，“我们明天是第一个上场的，节目组没有多余的服装给我们。”
“那怎么办？”程昭眼睛都瞪大了，“我真是个乌鸦嘴，早知道就不提在公司的那些破事了。我们不会又要沦落到穿着廉价表演服上台的状况了吧？”
“那不至于。”五人里，唯一不急的只有苏念惜，女生摸出手机，随意在键盘上点了几下，“报个尺码表？”
“啊？”蒋遇还没反应过来。
“苏老师，您是要帮我们联系服装吗？可这时间……”方序南看了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们明早九点就得进行直播，恐怕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合适的服装。
“放心吧，两小时闪送。”苏念惜晃了晃手机，“把你们的信息都同步给我吧。不过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周野问道。
“我们原本的服装是按照英伦风设计的，但我目前能联系到的风格，可能不太一样。”说着，苏念惜扔了几张图到他们的小群里。
“我嘞个豆！这也太好看了！苏老师，这是你给我们联系的服装？”看到实物图，程昭人都傻了，看得眼睛都抽筋了也舍不得移开目光，“这玩意儿跟高定似的，得老贵了吧？”
“哥们，方言都出来了。”蒋遇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
程昭置若罔闻，继续对着屏幕里的衣服发呆。
“苏老师，这是不是太麻烦你了？”方序南出到时间长，也算接触过几个奢牌，单看这张图就知道，这至少都是个大牌旗下的成衣。
“这有什么麻烦的？”在几人惊诧于服装的精美程度时，苏念惜已经把地址给品牌方发过去了，“再说了，我还要穿呢。”
反正都是她姐管的牌子，这人脉不用白不用。
“……行吧。”方序南没话说了。
“不过，你们让工作人员查过监控了吗？破坏服装的真凶是谁？”苏念惜紧急处理完服装问题，这才回过神来问起了恶意损毁的事情。
然而，方序南却是摇了摇头：“导演组已经查过了，但服装室和更衣室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没有安置摄像头和节目组的设备，根本无从查证。”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啊。”苏念惜眯了眯眼，“算了，我再去监控室看一眼，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走了凶手。你们继续排练，我一会儿回来。”
说完，苏念惜便揣上手机出了门，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我怎么觉得……”半晌，蒋遇弱弱开口，“苏老师是翘班了。”
“不用怀疑，你的感觉是对的。”周野看着手表上已经转过一圈的分针，第一次肯定了蒋遇的猜想。
与此同时，苏念惜绕过旁边的几个排练室，进了导演组所在的办公室。
“苏老师，您怎么来了？”导演看到苏念惜过来，连忙起身问道。
“服装是怎么回事？”苏念惜看了眼办公室里一片狼藉的模样，微微挑眉。
导演慌忙朝后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会意，赶紧起身收拾起堆积的碗筷垃圾。
“这个……苏老师啊，具体情况您也知道，那地方没有监控，来来往往的人又多，根本不清楚是谁干的这件事。”
“服装室没有，走廊也没有吗？”苏念惜抱臂看着他，表情都不带变一下的，“你拿这套说辞去唬几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是没问题，但你在我这儿都不愿意改一套说法，怎么，当我是傻子？”
“不，不，怎么会呢，苏老师。”导演连连摆手，被苏念惜这咄咄逼人的模样吓得节节败退，“只是走廊拍到的都是进去拿服装的学员，也不清楚是谁干的这件事啊？这……”
“你不清楚，不代表我不清楚，监控在哪儿，放。”苏念惜懒得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
“都在这儿了。”导演退开了两步，伸手指了指跟前的电脑。
苏念惜也不客气，径直占了导演先前的位子，打开监控文件就看了起来。
能够拍到服装室入口的只有一台监控，苏念惜从最早进入服装室领取演出服的那组开始，逐一倍速拉了遍监控。
导演看着五倍速播放的视频，险些把眼睛看花，忍不住嘟囔道：“这么快，你能看得清吗？”
苏念惜却只是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闭嘴。”
监控的位置基本能拍到进出房间的学员面部，也能清晰地看到各自的表情。
苏念惜注意到前面几组的人在出入服装室时，神色都比较自然且放松，看上去也不像是发现有人的衣服被捣毁的模样。
直到拉到周野二人进入服装室前，苏念惜才暂停了视频。
“怎么，找到了？”导演看她突然停下来，也忍不住好奇地问。
“嗯。”苏念惜轻敲了一下键盘，稍微回放了几分钟的文件，随后点击放大了视频。
“看这里。”她指着放大的视频图片里那人的手腕，重新看向导演，“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服上的同款墨水了。”
“哇。”导演看着这放大了几十倍才能清晰看见的墨渍，震惊地望向苏念惜，“你鹰眼啊。”
苏念惜翻了个白眼，重新把视频调回了正常大小：“看来我没猜错，就是他。”
“封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