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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非晚忧心忡忡的望着紧闭的殿门,内心祈祷,祁子柒一定要无事。
“你就那么担心他?”
姜非晚抬起脸,看向他。
祁烬冰冷孤傲的眸恍若没有焦距,眼底看不到任何情绪,唯有几分意味深长。
“太子,是未来的君主,又是为了我争取才犯病,我自然担心。”姜非晚道。
反倒是他,这里面的可是他的亲生侄子。
他竟然淡定自若,不担心就算了,怎么还有几分冷眼旁观的意味。
姜非晚撇撇嘴,觉得好奇。
祁烬恍若看出她的心声,微眯黑瞳,“怎么?觉得本王冷酷无情,不近人情?”
心思被戳破,姜非晚低下头,被看穿了内心打鼓。
于是,努努嘴,无力的狡辩着。
“我…没有,”
似乎怕自己‘狡辩’的不够好,“我只是,好奇世子爷为何如此淡定。”
“子柒他身体自幼不好,时常这样,并非大事,是医官们小题大做罢了。医官们治不好他的病,却不能显得什么事都没做,于是便会在每次子柒犯病的时候做出这般声势,他将你赶出来,不过是怕你看穿他们只是绣花枕头罢了。”
祁烬抬起脸,淡淡道。
姜非晚挑眉,澄眸眨巴眨巴,他?没有怪罪自己,这是在和她解释么?
不过细想刚才的话。
姜非晚好奇,“可是若是他们治不好,为何不换一批医官,难道要让太子殿下的病活生生被耽误了不成么?”
祁烬盯着她,忽然勾唇,“这天下没有人比陛下更爱太子。”
言外之意,没有皇上做不到的,定是所有办法都做过了,才只能退而求其次。
姜非晚有些同情起祁子柒来,那种生命被定下了最后期限的滋味,那种眼睁睁看着生命一点点流逝,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滋味。
太过可怕。
她打了个颤,“我貌似知道一个能治好太子殿下的法子。”
祁烬低沉的声线幽幽传出,“是么,那你可得好好想办法,治好太子,陛下定会允你和离。”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高手,在帮姜非晚拍左肩上的灰尘。
姜非晚惶恐,不敢动,只能眨巴着眼,眼睁睁看着他的动作。
可是,她明明觉得自己肩膀上明明没有灰尘啊。
难道是方才的花瓶碎片?
忽的,祁烬又道,“你与太子是什么关系?”
姜非晚愣了下,“啊?”
见她不明所以的眸子闪烁,祁烬垂眸,“本王倒是诧异了,没想到姜姑娘竟与太子殿下私交甚好。”
姜非晚努努嘴,想要解释,“没有的,臣女与太子不过第一回熟知,从前不过见过几面而已。”
听她解释,祁烬深邃的黑瞳闪了下。
“原来如此。”
他低声说了句什么。
姜非晚没听清,刚想问。
忽的,养心殿的门打开,医官走了出来。
“姑娘。”医官朝她行礼。
姜非晚点点头,转过身欣喜地对身边人开口,“可以进去了……”
可她看过去,却没看见人影。
祁烬早已消失不见。
奇怪,什么时候走的?
她怎么没有感觉?
姜非晚看了两圈,也没看见人影,要不是肩膀上温热的感觉还在,她都要怀疑方才是自己的错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