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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如意嘲讽一笑：“评价你们啊，霸秦，强汉，盛唐，富宋，刚明，奴清，奴才的奴哦~”
“各朝特产也是唐诗晋字汉文章，宋词元曲明小说清条约。”
“条约你们懂吧？就是玄烨你曾经跟沙俄签订尼布楚条约那种。嗯，这个没有让利太多，没有附带赔款，不算丧权辱国，后续那些可就厉害了。”
过目不忘的优势在此刻显现出来，如意甚至当场背诵曾浏览过的，号称最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
“对各国赔款四亿五千两白银，本息合计超过九点八亿？还，还得以关税和盐税等作抵押？”
诸皇子中最擅长做生意，也对数字最敏感的九阿哥第一个受不了。
娘的！
大清国库存银才多少？一年的税收才多少呀？
按照这么个赔法还了得？
武将出身，脾气最为刚烈的大阿哥一脚踹翻了凳子：“划定京城东郊民巷为使馆界，允许各国驻兵，不允许国人在内居住？呵呵，在大清境内骑在大清人头上屙屎？”
“皇玛嬷您说，那各国是哪几个？孙儿这就厉兵秣马，踏平了他们丫的！”
接下来的军事控制，镇压反帝运动，修订着通商章程。
还有强制他们惩处祸首，外交改制将外务部列于六部之首，更得跟各国道歉？
这这这……
康熙气到颤抖：“这难道不是他们先觊觎我大清物华天宝，肆意烧杀抢掠，才引起百姓抵抗的么？”
“是。”
如意认真点头，然后无奈摊手：“但有什么办法？弱国无外交。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否则的话，对也是对，错也是对。”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咱们还是战胜国呢，结果又怎样？并不能捍卫自身领土与尊严完整，倒是见证了其余各国是如何重新分配对咱们领土瓜分的。”
如意眨眼，重症下猛药。
这么大的剂量下去，她不信康熙跟九龙还能无动于衷。
结果药力过猛，差点把康熙又气得犯了中风。
如意一边帮他端药一边熟练演起自责又心疼：“都怪我，都怪我太过急切了些。忘了考虑你的身体状况，就这么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还好你没事，不然的话，为娘真的……”
“真的是既心痛欲死，又对不起天地神灵，对不起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也对不起这天下百姓了。”
毕竟这才康熙四十八年，太子刚刚被一废不久，复立诏书还没下呢。
康熙这个时候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夺嫡之势必然立即如烈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诸皇子拉帮结派，群臣各自站队。
一个弄不好，整个大清就得陷入到战火纷飞，四分五裂的状态。隔壁已经蛰伏许久，正枕戈待旦的策妄阿拉布坦再振臂一呼，挥师南下……
啧啧。
那后果严重的，如意都不敢细想。
只能掩面做哭泣状。
康熙一口闷了那苦到让人变形的中药，连个蜜饯都来不及含，就得开口安抚她：“您别哭，这不是您的错。您也是一心为我，一心为了咱大清。”
“古人说知耻而后勇。有后世那么多屈辱史撑着，朕跟那些逆子们才不敢懈怠，才要拼命努力。好好的查漏补缺，不让大清再跌入那等万丈深渊。就算……”
康熙深深叹了口气：“就算这世上没有万年的王朝，大清最后还是免不了被取代。至少也得跟强汉盛唐一样，曾经辉煌过，璀璨过，再有一个比较体面的退场。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