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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越是这种时候您越不能失了分寸，回去换身衣服吧，王爷醒了您才好体面见他。”陆灵芸身旁的丫鬟细声劝慰。
沈落玉不由多看几眼，觉得那丫鬟有几分眼熟。
丫鬟也朝她看了一眼，一双平静的眸子里藏了些什么，不明之意太重。
沈落玉正要细究，丫鬟却低下头，微微欠身行礼，扶着陆灵芸离开了。
沈落玉心中存了几分疑虑，细细打量丫鬟的背影，却仍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她。
在霆轩居守了将近一夜，天快亮时太医终于陆陆续续走出来。
沈落玉行上前问：“王爷怎么样，没死吧？”
为首的方太医点头，熬了一夜脸色蜡黄：“王妃放心，王爷没有性命之忧，只是……”
只要没死不影响取心头血就行，其他的沈落玉根本不在乎，顺着太医的话道：“只是什么？”
太医重重叹了一声：“王爷日后恐怕不能人道了，还请王妃费心栽培小世子，不能让王爷唯一的血脉走上歪路才是。”
沈落玉敷衍应下，耗了一夜眼睛干涩难耐，只想回去睡觉。
而梳妆打扮好重新过来的陆灵芸，听了方太医的话如遭雷击，当场晕了过去。
沈落玉回了屋，一直思考这件事和傅长临到底有没有关系。
傅羡之已经有所怀疑，她也不敢贸然去问他。
又听皇上要彻查这件事，担忧的睡不着觉。
坐立不安时，傅子修从外面跑进来，神秘兮兮塞给她一张纸条。
“娘亲，这是九叔叔让我给你的，你快看，修儿去给你放风。”说完攥着小拳头去门口站着了。
沈落玉失笑摇头，打开纸条只有两个字。
勿忧。
字迹如他的人一样，冷淡中透着清雅。
沈落玉心里一暖，下意识将纸条收进袖中妥帖收好。
……
芸娇阁。
陆灵芸清醒之后，一身冷汗去抓丫鬟的手：“婉灵，刚才是梦吗？”
婉灵洗了帕子，帮她擦去汗意：“不是梦，奴婢刚才去问过管家了，王爷确实不能人道了。”
“一点康复的可能都没有了吗？”陆灵芸心存侥幸地问。
婉灵摇头，说的艰涩：“听说王爷那处……被砍下来了。”
陆灵芸脑中轰的一声。
被抽了魂魄一般坐在床上，眼里一丝光亮都没有。
喃喃道：“这可怎么办，我嫁进王府六载连个子嗣都没有，往后可怎么过！”
婉灵眸光轻闪，在她身边轻语：“侧妃微肚子里不是有一个吗？”
“要是有就好了。”陆灵芸捂着肚子流泪满面，完全没意识自己说错了话。
“没有也不打紧，怀一个不就成了吗。”
陆灵芸呆呆看向婉灵：“如何怀？”
婉灵轻笑：“王爷虽不能人道，可这天下能让您怀上孩子的男人还不多了去。”
陆灵芸吃惊瞪大双眼：“你是想……”
“嘘。”婉灵用食指堵住她的唇，慢声道，“这种事儿不能从您嘴里说出来，您只要点头，奴婢帮您物色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