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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杨振威愕然，他甩了甩脑袋。重影，噪音，像是中了魔怔，耳边传来尖锐的低鸣。汗水润湿眼眶，双腿发虚，他捂住发悸的心口，努力站稳身形。
脑袋痛的像是要炸裂一般，无数声音窃窃私语。慢慢的，嘈杂渐消。只剩下了一道声音，它似梦魇中的□□，又似耳畔悄无声息的耳语，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它道：跪下吧……跪下……
跪下？
凭什么？
脑海中的那个声音还在絮絮叨叨，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它道：跪下吧……
杨振威头似千斤重，他瞳孔涣散，嘴唇苍白得出奇。意识在混沌间沉浮，他像是狂风暴雨间一叶小小的方舟，尽管握住了船舵，却还是无力控制方向。一阵大浪打来，小舟猛的在空中一顿，摇摇晃晃几欲倾倒。
杨振威身子一软……
惊雷在耳边炸裂，一道影子一闪而过，青色的衣角印着斑斑血迹。恍惚间，他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男人道：“我求求你，别跪……”他哀求中带着苦涩，“至少，不要因为我……”
杨振威浑身一个激灵，他强忍困意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精神测试判定：合格。”不知从哪传来的空灵声音道。
清醒只维持了一瞬，更强的压迫感像森林中的野兽，步步紧逼。视线逐渐模糊，杨振威经历的一生在眼前凝结倒映，像是一条漫长的胶卷，从生命的伊始快速滑到尾声。
“自幼父母双亡，被亲人抛弃、受尽屈辱。后来被人收养，却又遭受非人的虐待。在养父死后拒绝下跪被殴打的遍体鳞伤……”那个空灵的声音有了一丝波澜，像是对他的遭遇产生了兴趣。
无名火起，喉间尽是铁锈味，杨振威道：“闭嘴。”
“商？”那个声音道。
什么？什么商？他的大脑开始变得迟缓，仅仅是站着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等等，这……”那个声音终于翻起了一丝道不明的情绪，“你……”
时光飞逝，跳跃到了离开前的那次酒宴，他的视线彻底暗下去。镜头偏转，画面变幻，穿过层层云雾缭绕的宫宇，一对夫妇出现在了眼前，他们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婴儿不哭不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们俩人。
男人道：“叫他什么好呢？”
他的声音中透着苦恼，仿佛碰见了什么天大的难题。
女人道：“你看看他，长的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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