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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禹洲眼眸微垂扫了眼文件上的数据,墨云现在的股份和他不相上下。
他冷哼一声拿起那叠文件信手折起来撕掉,声音幽幽:“看不出来。”
他的操作让墨云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起了点波澜,他乐了。
“你好歹是一个集团的老总,这种文件我能打印无数份,你以为撕了它就不存在了吗?”
墨禹洲点头:“是,我不承认它就是不存在。不好意思,让三叔白忙活了。”
他始终八风不动的淡然让墨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并不认为堂堂墨氏集团掌权人会在这种地位动摇的危机下耍幽默,他不由蹙眉看向他。
试探道:“禹洲,都到了这个时候,你难道还有什么手段应对不成?”
他为了今天这一击,准备了十几年之久。
他不允许失败!
墨禹洲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看向一旁的母亲。
他内心痛苦与犹豫交织着,看着母亲鬓边闪过的一缕银白,脑海里响起几日前爷爷的话。
“她当年那么对你,只是因为生病了。”
生病了
她因为父亲的突然死亡,生了一场沉默却震耳欲聋的心理疾病。
还记得幼时他被爷爷接过去抚养,他经常会听佣人私下议论,说她又想追随大爷去了的话。
那时的墨禹洲已经明白这话的含义,曾数次跪求于竹苑门外,但都讨不来母亲的一个照面。
渐渐地,他也忙了起来,便在不知不觉间和母亲疏远了许多。
直到眠眠将她从寂静的黑暗里拉出来,她才渐渐放下了过去。
或者不是放下,而是选择深埋。
可若是现在提起,让她知道丈夫当年因为去给她制造惊喜而意外身死其实是有人刻意为之,她会不会更加自责难过
宁悦见他看着自己久久不言,面上有些不自然地闪躲了下目光。
他们母子二人的关系,被她处理得一团糟。
这都多少年,他们不曾这么平静对视过了。
“怎怎么了?”宁悦轻声问道。
墨禹洲抿了抿薄唇,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兴许当真相大白后,她会把积压多年的自责转化为对真正仇敌的憎恨。
有恨意便会有生机,这样也能让她少些负罪。
真正仇敌墨云: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吾命解你老母心宽。
在一片沉寂中,墨禹洲无视墨云,对宁悦道:
“妈,当年爸其实不是意外身亡,而是有人在他的直升机上做了手脚。”
“哐当”一声,宁悦因为刚才不自在捧起的茶盏碎了一地,温热的茶水浸透了她墨绿旗袍上的竹叶暗纹。
清冷的眼眸刹那间涌上水汽,她红唇止不住地颤抖,喃喃问道:
“你说什么?是有人要害他?是谁?到底是谁?”
一旁的沈曼歌脸色同样一片煞白,但她更多的不是惊讶,而是颓然和痛苦。
她转眸看向身侧的人,那人却笑意不达眼底地静静看着她。
沈曼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指甲默默掐进掌心止住自己的失态。
苏眠起身坐到宁悦身边,半揽着她无声安慰着。
那边墨禹洲目光看向墨云,一字一句道:
“要问这个人是谁,那就要问问三叔了,他最清楚不过。”
宁悦一双眸子被泪水遮住,她视线模糊地看向墨云,颤声问道:
“三弟,是谁害了你大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