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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潭轻轻敲着桌角：“他既然知道我们在这儿，却又不将我们抓起来，恐怕是不论我们能不能将楚妃带走，都是徒劳。”
“那我们是否应该顺他的意思，直接打听楚妃所在？”萧如月问。
“也并无不可。”
“那好，我明日便去打听，厨房的炊事嬷嬷是一个贪财的，正好可以向她打听一些有的没的。”
这些日子在人缘上萧如月还是下了些功夫的。
听到她这样说，明月潭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夫君如此俊俏，平日一去厨房，别惹得那些半老徐娘大献殷勤，看来明日夫君要大有牺牲了。”
萧如月：“……”
她想反驳，但是一想到厨娘们上赶着给她送吃食的模样，又有些不确定，便闭嘴不说了。
无论是不是献殷勤，就全当是长辈对晚辈的照拂。
毕竟她们以为她是男子，实际她是个女子。
第二日一早，等众人都用膳完毕，萧如月格外磨蹭了些，等到所有人都散去后，往炊事嬷嬷手里塞了一根金条。
“嬷嬷可怜可怜我，初来乍到，便遇到庄夫人几次犯病，实在是寝食难安，唯恐自己怠慢了，不知道庄夫人这病是如何患上的？我也好有个应对的法子。”
炊事嬷嬷掂了掂手里的金条，刻薄的眉眼露出了笑容：“这庄夫人和王爷其实是姑侄关系，那位楚小姐才是庄夫人的亲女，曾经和华胥山庄的庄主，还有一段孽缘……”
看来是金条的分量足够多，炊事嬷嬷说的事情也算详尽。
只是华胥山庄的庄主，不就是白术的父亲。
萧如月想起在郭城密室中早已死去多年的女子，他叫她：“珍儿。”
原来就是楚妙珍。
“那不知道新来的那位楚妃，与她们又有何恩怨？庄夫人一见着她就犯病。”萧如月状似无意地问道。
“这我便不知道了，你若是担心，就想办法少让庄夫人去东璃苑。”
“省得了。”
这一条黄金给得很值。
除了知道府上一桩秘闻之外，还顺藤摸瓜知道了楚蓉所在。
萧如月他们两人商量一番，当下决定今夜便去夜探东璃苑。
夜晚月明星稀。
乾宣宫虽然并未掌灯，却迎来了脚步声。
楚蓉一步步走进黑暗的宫殿，强装镇定，隐隐约约能看到王座之上躺着一个人影：“是齐王殿下要见本宫吗？”
原本寂静的宫殿因为这一句询问声，响起了轻蔑的冷笑。
“你还不配让本王亲自接见，你要见的另有其人。”
齐王从座位上起身，高大的阴影一步一步笼罩楚蓉。
还没有等楚蓉再次说话，就被一把抓住了发髻，强大的手劲拽得她东倒西歪。
打开一间密室。
楚蓉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她被摁着头，重重丢在一副冰冷的水晶棺上。
惊魂未定的她，就着水晶莹莹蓝光，看到了一张，她这辈子以为都不会看到的脸。
“啊！！秦、秦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