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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端起一杯酒,遥遥举起来对着宋苍,笑得不怀好意。
“来,本公敬您一杯,大喜之日,少将军可别不给面子。”
宋苍也倒了一杯酒,两人的酒杯在空中碰了碰:“在下自然不敢不给厂公大人面子,倒要多谢大人赏脸祝贺在下。”
“宋少将军明白就好。”厂公邪邪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宋苍也一饮而尽。
随即,是一杯又一杯的敬酒,后来厂公疲倦了,便给冯辰递了个眼色。冯辰轻咳一声,厂公的那些亲信们马上会意,纷纷朝宋苍举起酒杯。
“来,宋少将军喝啊,大喜的日子,可要多喝一点才能尽兴!”
“就是,今天你不喝就是不给咱们哥几个面子,都不醉不归啊!”
无论是谁向他举杯,宋苍都始终保持着温和却疏离的笑意,一杯杯酒水下肚,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久而久之,连厂公的亲信们都要有些佩服他了,这样故意刁难都能忍住不发怒?要是换成自己,恐怕现在连桌子,都要给掀了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厂公那就是想故意灌醉他,只不过没有人敢说罢了。
厂公这一举动心思很简单,“慕琇”在之后,还要想办法把那瓶药下进宋苍的杯子里。如果只凭她那个脑子,恐怕刚要动手,就要被宋苍发现破绽了。
只有先把宋苍灌醉,回头“慕琇”才能有机会下手,否则一点事成的希望都没有。
过了半个时辰,宋苍的脸上终于露出稀薄的红晕,他眼神迷离,似乎已经是有些酒意上头了。
“实在抱歉,宋某不胜酒力,今日喝得实在有些多了。”他摇着轮椅后退:“为免酒后失态,影响和夫人洞房,还请各位容宋某先行告退。”
谁曾想,话音刚落,宾客们便哄堂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洞房?我没听错吧,宋少将军现在要去洞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少将军可别怪在下心直口快,”席间某个官员笑得面红耳赤:“在下便直言不讳了,少将军您下半身都残废了,还,还有能力做那事儿吗?”
这群人方才使劲给宋苍灌酒,宋苍是喝了不少,他们自己也没怎么少喝,此时也已经有些醉了,说的话更是胆大包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到时候进了洞房,不能人事,叫慕小姐觉得脸上无光!”
宋苍冷冷看他一眼,很快眼神又恢复平静,给云卓递了个眼神。
云卓迅速上前,他方才便气得不行,现在面无表情道:“黎大人慎言,今日是将军府大喜之日,少将军不愿意见血光,可不代表您能如此大胆羞辱于人!”
然而还没来得及等云卓再说什么,已经有一道掌风袭来,冯辰一掌重重拍在黎大人肩头,拍得他飞出去几米远,吐出一大口黑血。
厅内瞬间哗然,角落里喝闷酒的慕琅也被这功力吓了一跳,怔怔看着冯辰,才发觉原来这东厂阉人实力竟这么强!
好不容易,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厂公这才悠悠开口。
“黎大人,在别人喜宴上这么闹腾、羞辱于宋少将军,您还真是有点过分了,也别怪本公作为小辈也要给您点教训。”
“不敢不敢,厂公大人教训的是,教训的太对了!”男人战战兢兢爬起来,连连磕头。
“本公知道你不过好奇罢了,不如咱们今日便闹闹洞房,好好为宋少将军和慕家小姐庆祝庆祝。”
厂公这句话,总算把方才的僵硬气氛拉回到看热闹状态。
“厂公大人说的是,看这将军府总是冷冷清清的,今儿个咱们好不容易过来,可得让这好好地热闹一下!”
“说的没错,走走走,闹洞房啦,宋少将军再不过去找新娘子,新娘子可要等急了!”
角落里的慕琅不可置信看着这群人,有的人官职比慕老爷还低呢,竟然仗着东厂在背后的撑腰和默许,这么羞辱将军府!
任谁都知道宋少将军双腿残疾,非要闹洞房,岂不是就要看他的笑话?
他心中瞧不上这群人,可他也知道,羞辱的并非慕璎,也没必要上赶着拉仇恨去。得罪了厂公,慕家一家子都不会好过。
慕琅啧啧叹息,目光转到宋苍身上,想来宋少将军此时应该气坏了吧?
然而看到宋苍脸上神色以后,慕琅却愣住了。
宋苍神色莫辨,根本看不出来是喜是怒,但绝对不是要发火的样子。
“这宋少将军,也太能忍了吧?”他忍不住感慨道。
“少主,这帮人,实在是太过分了!”云卓已经快忍不下去了,内力震得长剑在鞘中嗡嗡作响。
“云卓,不可轻举妄动。”
宋苍沉声道,他的确没生气,仍旧稳稳当当坐在轮椅上,只不过心中还在想应对的办法。
若真让他们闹了,岂不是坐实了将军府人尽可欺么?
只是此时若不让他们闹,也得被扣上一个扫兴、小肚鸡肠的名头,还给了厂公刁难他的机会。
两难之下,宋苍手指轻轻点了两下扶手,始终未能想好解决办法。
就在这时,喜厅里又来了两个人。
竟然是知夏,又扶着蒙好盖头的慕璎,缓缓走了进来。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宋苍眸光冷沉,询问慕璎的同时,心里也有些纳闷,她本来在洞房里,这时候出来是要做什么?
宾客们也有些疑惑望着她。
“慕家小姐,作为新娘子,您这会出来可不合适吧?”
先前被踹了一脚的孟策率先开口,声音阴冷。
盖头下传来女子纤细干净的悦耳声音:“孟大人,三拜已经拜过了,如今您应当称我宋夫人才是。”
她没有回答孟策的问题,孟策咬牙,有些恼怒,这是他提问的重点吗?
然而慕璎就是想避重就轻回答,知夏扶着她上前,停在宋苍的轮椅前面。
“夫君,今晚是洞房花烛夜,这盖头和凤冠压的人脖子酸,妾身一直在等您回来揭盖头呢,谁曾想……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
“您再不回来,今日可都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