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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外他因为虚脱无力而晕倒,但南宫松到身边后就醒了,也看到了紧随而来的南宫柏和南宫桐,心中悬而未解的谜团一下触发了他,来不及交待,只朝南宫松使了个眼色,父子俩个极有默契,南宫松刹时明白了他的意图,所以对南宫桐说他只剩了一口气。
既然有人要他的命,就不会容他还剩一口气,一定会趁他昏迷不醒,做点什么?
只是没想到,来的是南宫玄,虽然有疑点,但南宫离直觉,南宫玄不是那个人,他的城府没那么深,心也没那么坏。
虽然被南宫玄搅了一回,但没有露馅,还得装下去。南宫离有信心,要不了几日,那个人就会出现。
但,人算不如天算,南宫离没等到那个想杀他的人,却等来了宸渊。
宸渊大摇大摆走进来,宗门弟子如临大敌的围在一边,却不敢拦他去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移动,直到南宫松匆匆赶到。
虽然上次的事有些误会,也知道在外头,宸渊救过南宫离,还指点他心法,但南宫松心里对宸渊始终有个疙瘩,见了面,不说板着脸,却也没有笑意。
“你来,有何事?”
“听说南宫离命悬一线?”
“听说谁说的?”
“下溪传遍了,”宸渊虽然离开了云溪城,却还在下溪洲逗留,在茶楼歇脚的时候,听到有人提起南宫离,说南宫少主命里的劫数又多了一道,失踪一整日,门下弟子在城里四处寻找,后来在城外找到,只剩了一口气。
宸渊本打算再不理会南宫离的事,但事关生死,他却不能不管。
“我来,是为救他。”
“你有这般好心?”南宫松冷哼,“你若在乎他的生死,当初便不会打得他去了半条命。”
关于曾经对南宫离的暴行,宸渊心里有过那么一丝丝内疚,但那是对南宫离本人,旁人的质问,只会让他恼火。
他冷冷的扯了下嘴角,“去了半条命,也不会死。”
南宫松心里的火一下就腾了起来,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只要不打死,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欺负他的阿离?
他的语气也冷下来,“你走吧,阿离的事与你无关。”
宸渊眉头微扬,“你不想救他?”
“胡说!”南宫松语气带怒,“我是他爹,自然会救他,无需你插手,上回我能救活他,这回也一样。”
“若我硬要进去呢?”
南宫松喊道,“南宫弟子听令,结阵!”
宸渊不屑冷哼,“东桑九道阵都挡我不住,南宫比东桑如何?”
说着,身子轻轻飘起来,竟是从南宫松头顶上飞了过去。南宫松带着众人赶紧追上去,等他追进南宫离的屋子,见慈姑立在床边,瑟瑟发抖。南宫离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宸渊缓缓抬起手……
“休得放肆!”南宫松大声喊着往前冲,却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任他如何发功都无法憾动半分,只能眼睁睁看着宸渊将手悬在南宫离头顶施法。
所有人都看到南宫离脸上的小口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恢复了往日的白晰光滑,额上还冒了一层密密实实的汗。
南宫离岂只额上冒汗,背上也湿透了,他做梦都没想到,给予厚望的计划,就这么被宸渊这个瘟神破坏了。
众目睽睽下,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闭着眼睛硬撑。
宸渊见他半天不醒,有些不耐烦,“还不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