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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离抿了抿嘴唇，“我不是故意要盯着你看，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宸渊看着近在咫尺的嘴唇，“什么事情非得盯着我才能想？”
南宫离的心砰砰直跳，他很害怕，宸渊这副样子分明是想吃他。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喉结上下滑动着，火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好像下一刻，就要张开嘴咬他了。
南宫离整个人都抖起来，一紧张又用了敬语，“宸，宸渊大人，你不能吃，吃我……”
“那就说真话。”
“我说真话，你不能惩罚我。”
“少啰嗦，快说。”
“听说龙，龙是上神，为何宸渊大人是妖？”
腰上的手骤然一松，南宫离尖叫着往后倒，堪堪落地时被宸渊接住，一把扯起来立住。
南宫离吓得直喘气，“宸渊大人不带这么吓唬人的，我的脚还没好呢。”
“跺两下试试。”
南宫离轻轻将伤脚在地上跺了跺，咦，不疼了。
他喜道，“好了！”
“没好。”宸渊道，“眼下能站能走，但不能长时间走，伤脚得不到休息，还是会瘸的。”他抬头看天，顶上是密密的枝叶，在暮色中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子。
“日头落下去了，寻个地方歇脚，明早再走。”
南宫离叫苦不迭，走了没多久又要歇，什么时候才能上山？大哥恐怕要急坏了。
“时辰还早，走一段再歇吧？”
“这么黑也敢到处走，不怕成了强妖的口中食？”
“有你在……”
“我受了伤。”
“……”
不等南宫离说话，宸渊揽着他的腰，一个旋身上了树，把人安置在枝桠上。
“老实坐着，等我回来。”
树枝轻轻一荡，宸渊不见了，留下南宫离坐在树枝上傻眼。
幽暗中，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有爬虫在附近。
小葱突然颤动了一下，更紧的缠住南宫离，似乎有些害怕。
南宫离安慰它，“小葱别怕，有我呢。”
他竖起耳朵听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游到了身边，伸手一抓，软湿滑腻，像是一条蛇，吓得他用力甩开，头顶无声垂下一条细长的东西，南宫离看到了两个闪着光的小绿点，淡淡的腥风迎面袭来……
他一声尖叫，从树上跳下来，落地却是绵软，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心里直发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手指蓄气，借着些许青光，南宫离看到了满地的蛇。
他虽然吃蛇肉，却是怕这种滑不溜秋的长虫，无措的大喊，“宸渊——”
光影一闪，宸渊不知从何处飞来，手臂一捞，把人带上了半空。
待看到地上的蛇，宸渊笑起来，“驭妖师召唤驭灵，是为了对付强妖，你倒好，召唤我对付这些未开灵的小东西。”
他一掌拍下去，蛇群炸开，长长短短的细条儿飞溅开来，在半空断成几截，无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