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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宸渊见到南宫离的时候，终于知道她哪里不对了。
南宫离做回姑娘后，虽也穿裙衫，头插珠钗，却是个瘦弱干瘪的姑娘，松了绑带，胸前不见丰满，束了腰，腰身也不婀娜。练功时，她换男衫，成了小子，练完功穿回裙衫，又成了姑娘，她在雄雌之间横跳，好像哪一个都能胜任，眉目虽清秀，也只是耐看，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可现在，南宫离沐浴在初秋明媚的阳光里，双眉如黛，眼眸如水，鼻梁秀挺，小嘴饱满，似雪肌肤透着嫣红。依旧是瘦，可瘦得凹凸有致，胸前有山峦，腰间显出了娇柔，就连细长的脖子，都有了伶仃的美感。整个人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有种脱胎换骨的美。
宸渊目不转睛的注视，让南宫离心里直打鼓，每次这厮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都没什么好事，南宫离果断转身，出了院门。
宸渊，“……”
——
钱馨正给南宫啇喂参汤，听到墨舞在门口打招，“少主来了。”
她笑着回头，“阿离今日来得挺……”话没说完，她愣了下，上下打量着南宫离，脸上笑意淡了些，“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南宫离摊着手，“哪里不一样？”
梳头的时候，慈姑说她变漂亮了，可她在铜镜里看来看去，只觉得嘴唇艳了些，一样的妆容，一样的衣裳，哪里就变了呢？
她走到床边，“大哥的气色越来越好了呢。”
钱馨起身，不动声色把她挤开，“你擦的是哪家胭脂？”
“我没问，是宸渊买的。”
“石黛呢？”
“宸渊买的。”
“口脂？”
“宸渊买的。”
“……”
钱馨心里酸溜溜的，能把南宫离妆扮得这样美，宸渊买的定是贵死人的货，可他买东西的银钱，是她出的……
南宫离命好，得了位天神一样的驭灵，驭灵还赚钱给她花。想想自己，出钱出力，守着这么个半死不活的男人，真是同人不同命……
她在心里好一番感慨，再看南宫离，便没那么顺眼了。
——
宸渊知道南宫离的变化从何而来。
先前慈姑说生儿育女的时候，他有些懵懂，后来一琢磨，明白了。
有人封住南宫离的开元穴，是为了让她保持童身，避免女人的特征突显，是以，南宫离一直是瘦小的模样，姑娘的圆润丰腴，她半点都没有，该瘦的地方瘦，该肥的地方还是瘦。且封穴手法刁钻，过程繁复，摆明了要她一辈子如此。
让南宫离扮小子的是南宫松，所以封穴的必也是他。
宸渊越想越恼火，袖子一甩，人就不见了。
南宫松正在查看账目，见宸渊凭空出现，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的？”
“不关你事。”宸渊冷哼，“我问你，南宫离身上的开元穴可是你封的？”
“不关你事。”
“信不信我弄死你。”
“你弄死我，阿离会替我报仇的。”
宸渊嗤笑，“她能把我怎么样？”
“她不能把你怎么样，”南宫松道，“但她会与你恩断意绝。”
“……”
“她是你亲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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